皇上的平安脉一直都是由赵太医负责。
“赵太医,皇上怎么样了?”
赵太医收好银针,却答非所问,“老夫恭祝娘娘得偿所愿。”
我收敛起担忧的神情,“多谢赵伯伯相助。”
赵太医年轻时曾是相府的府医,沉迷医术但一贫如洗,得我父亲相助拜到名医门下,后又外出游学,再回京城时便入宫做了太医。
“老夫等着丞相沉冤昭雪的那天。”赵太医拱了拱手,退了出去。
我站在床头凝视着谢期的睡颜,紫升香吊着他的精气,也吸干了他的精气。
谢期悠悠转醒,声音缥缈得好似风一吹就会散,“枝儿,朕怎么了?”
我没理他,拿出早就准备好的明黄圣旨,又把他的私印拿过来塞到他手里,把住他的手,将私印盖在圣旨上。
谢期浑身无力,任我摆布。
暗红色印泥缓缓下渗,旨意生效。
谢期慢半拍地反应过来,“这是什么?”
“罪己诏。”
谢期挣扎起来,“什么罪己诏,朕何罪之有?”谢期抓着衣襟费力咳嗽,像是身体中有千万只蚂蚁正在抓心挠肺。
谢期猛地吐出一口鲜血,“来人!来人!!”
“还没死呢?”有人绕过屏风进来。
“瑶儿!”谢期眼睛一亮,“瑶儿!快救救朕!沈云枝这个毒妇,她想害朕!你救救朕,你不是想做皇后吗,你不是想让瑞儿做嫡子吗,朕封你做皇后!”
沈云瑶掏了掏耳朵,“你聋了吗,没听见我刚进来时说了什么?什么嫡啊庶啊的,我们相府才没这些无理的讲究。”
沈云瑶看了看我手中的罪己诏,“弄好了?”
我点点头。
谢期挣扎着想要坐起来,“朕有何罪?!有何罪!”
“有何罪?”沈云瑶讥讽地笑了一声。
“利用我对你的感情,让我把你带进相府宴会;为了得到相府支持,给我阿姐下药,用下作手段得到我阿姐;得势之后过河拆桥,污蔑我爹通敌叛国,抄了相府上下一百三十四口;逼迫朝堂肱股之臣告老还乡,不放权的就偷偷处理掉……”
沈云瑶又噼里啪啦说了一堆,突然拍了拍手,舞姬们鱼贯而入。
“还有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