茯苓也憋不住笑,“是啊,娘娘,您是不知道那场面,奴婢听说皇上知道的时候脸都黑了,贵妃还偏要狡辩说那是跳来为孩子去邪祟的。”
她是怎么把这话说出口的……
“您说,这话怎么接,哪有母亲说自己还未出世的孩子招了邪祟的,也不嫌晦气。”
“贵妃席间无聊,还嚷嚷着要让几位诰命夫人给她跳舞呢,这不是当众折辱吗?”
我呷了一口茶,亏她想得出来。
一场宴席,怕是把皇室的脸都丢尽了,谢期明日怕是又要多批几摞奏折了。
半梦半醒间,外面有说话声传来。
“你们娘娘呢?”
“回皇上,娘娘刚歇下”
声音静了一瞬。
“她……平日里都做些什么?”
“回皇上,娘娘平日里都在为您、为未出世的小皇子祈福,抄了不少佛经送去宝华殿。”
“茯苓?”我唤了一声。
有人推门进来,却不是茯苓。
我下床行礼,“皇上。”
谢期扫了一眼堆满佛经的书案,“朕来你这待一会儿。”
我点上香,服侍谢期更衣,放下床帏便站在床下。
察觉到我许久未动,谢期睁开眼睛,“枝儿为何立在床下?”
“臣妾戴罪之身,不便伺候皇上。”
谢期也想起了那段往事,空气一时安静。
好半晌,谢期才又开口。
“朕想起了咱们刚成亲那会儿。”
我静待下文。
“那时朕刚出宫立府,府中各项事宜杂乱无章,你却打理得井井有条,丝毫不出错。”
谢期应该是想到了今日沈云瑶宴会上的事,我犹豫着开口,“皇上,瑶贵妃年纪尚小,不熟练罢了。”
谢期轻笑了一声,“她只比你小一岁。”
我不再应声,听着谢期喃喃自语,“都是沈家女儿……”
香炉里的香是暖香,谢期有些困倦,他拉过我的手让我坐在床头,他的头就着这个姿势枕在我的腿上。
“枝儿,凤印还是交由你来管吧。”
“臣妾在乎的从来不是皇后之位。”
谢期眼中似有情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