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什么?!”皇子瑜和公主笙几乎异口同声道。
鲛人皇看着自己的一双儿女,他何尝不知道这俩人私底下斗来斗去呢。如今为了一只鲛人,两人又斗了起来。
“那个预言说的人其实早在千年前就出现了……”
“千年前?不,这不可能。预言中说那人会带给我们希望和繁荣!”皇子瑜根本不信。
别说皇子瑜了,估计整个鲛人族都不会信的。他们一直期待着命定之人的出现,期待族群走向繁荣。
如今告诉他们,这人早就出现过了?若是出现了,他们鲛人族怎么还是这样?
鲛人皇叹了一口气,这也是他们皇族藏着不说的原因。族人们是无法接受这样残酷的事实的。
“千年前,那人来到深海,试图帮助我族学会制作药剂。你们也知道,对于我们鲛人而言,最大的敌人不是海兽,而是看不见的藤壶。只要流血受伤,都会招来藤壶的寄生。
那人制作的药剂可以防止被藤壶寄生,这对我族来说是天大的好事。只是当时出了意外,有族人跟他发生了流血冲突。然后……”
鲛人皇有些难受,“然后他杀出去后,说再也不会帮助任何水族。”
“是我们自己错过了那次机会……”
所以后来,族人们对预言三缄其口,随着时间过去,已经没有人记得当时的事,只有皇族记得,并特意隐瞒了此事。
因为只要有预言在,族人们就会有期待,有希望。
“怎么会这样?”公主笙捂住脸,“所以现在巫医的药剂才这么难,这么贵。”
看着小女儿,鲛人皇叹了口气,“所以你之前怨我为何巫医只给皇室治病,却不给族人治时,我才难以开口。因为那个药剂是半成品,只要族人们用过,他们就会发现……”
然后就会更怨,当初到底发生了什么,竟活生生赶走了那个命定之人。
“父皇,那这么说来,我们鲛人一族没有希望了是吗?”皇子瑜也是那个坚信预言的人,他此刻竟有些失魂落魄。
“不,孩子。希望一直在我们手中。就算没有那个命定之人,我相信我们族群也能凭借着自己的努力而更上一层楼。”
皇子瑜重新收拾了一下自己的心情。“父皇说的是。”
他深吸一口气,“儿臣这就叫那些士兵们回来。”
“陛下,殿下,公主。”齐迈入大殿。
鲛人皇一眼认出这是自己儿子的谋士,“齐?来这所为何事?”
“禀陛下,殿下。属下奉皇子殿下之命,前去捉拿外来鲛人息。本已得手,只是那人的修为却突然暴涨至元婴期。”
“什么?!”
鲛人皇站了起来,元婴期的鲛人!要知道整个族群中,只有鲛人皇才是元婴期啊。
如今又有了一只,而这只鲛人曾经还对皇室有过矛盾。
“你且细细说来。”
齐垂首道:“当时风浪太大。属下也看不太清。只记得几道雷电闪过,那人就不见了踪影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