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非枝眼神蓦然多了几分阴郁,他望着阿哈,语气骤冷。
“你早就看过我的记忆,知晓未来的走向。而你现在做出这种事,是想改变未来吗,阿哈!”
“你觉得浮黎会同意吗?”
“你清楚,祂不会的。”
阿哈的大笑响彻四周。
“哈哈哈,阿哈当然知道,阿哈是最清楚不过的!”
“阿哈早就知道这个世界是虚假的,虚假世界的未来又如何!”
“只是星神陨落?不不不,那太无趣了!阿哈喜欢乐子,若是改变未来,将既定的未来变得无序与未知,那才是最大的乐子!哈哈哈!”
“小枝枝,你知道阿哈最喜欢你什么,你很聪明不是吗?”
“所以,你确定要让阿哈将这东西解开?”
阿哈将问题抛给了云非枝。
一张张描绘着不同神情的面具包围着面色难看的云非枝,围着他旋转、哭笑。
云非枝闭上眼,深呼吸,反复告诫自己,不要被祂所干扰,别听这些话,别听。
在药师大人诞生之际,他曾与「记忆」有过对视。
那尊记忆世间万物的帝皇于那一刻予他警言。
「即便汝知未来,也切莫改变那既定的结局。」
“我只是一个令使,又哪能决断星神的做法。若你非要如此,那随你开心。”
云非枝选择了退步。
若为了争论这种事而令阿哈突然发疯,罗浮必将直接毁去。
他不会有事,但他无法无视罗浮上的无数生灵。
若是回头浮黎问起来,他如实回答。反正他是被阿哈逼的,让祂找阿哈去。
一切都是阿哈的错。
“阿哈就知道小枝枝最听阿哈的话了,嘻嘻。”
明明刚还将祂口中最喜欢的小枝枝威胁一番,阿哈却跟没事人一般,又恢复了先前的嬉皮笑脸。
懒得搭理疯子阿哈,云非枝继续看着手腕处那枚龙鳞,只觉得碍眼,更加烦躁起来。
阿哈真是愈发得有病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