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刻,刚从被子里逃出生天的夏眠,在睡裙如仙女撒下的绫缎里,迷了双眼。
眼前一黑。
又不是黑到伸手不见五指的地步。
地势险要,峰回路转般的境况,出现在了眼前。
下意识的,根本不用玉琅清多说一个字,夏眠下巴一抬,就把戒指抛之脑后了。
双手撩起如蜡烛灯罩一样的睡裙,五指分开,陷入满掌羊脂玉里,控制着高高在上坐在自己脸上的人,不得后退。
本来膝盖跪得稳健的人,在一次又一次的轻划钻研,磨习吮咬中,如同被抽去了脊骨般,拜佛而下。
额头抵在微软的布艺床头上,恨不得把手边的枕头,揪出两个洞来。
明明是她要求的,坐也是她自己坐上去的,最后熬不住泄出声音的,竟然也是她自己。
一个人在寂静的屋里端坐时,她没有想到这个场景。
回到卧室看到那幅绘春之图时,她也没有想过会软了脊骨。
只是她进来了,又出去,心里的怒意就如潮水般四起。
她去哪里?
不想和她一起睡了?
大晚上的刚送完她的朋友去酒店两个人吃了夜宵难道还不够?
是不是自己过来这边就是一个错误,错在影响了她的自由?
短短的两分钟里,她想了很多。
想把她咬哭,磨哭,最后却因为她轻描淡写的三个字,有了新的主意。
可最后,挣扎着想起身不想再朝圣的,也是她。
可跪下容易,压弯的腰肢,掌控的双手,却不会再让她轻易的起身了。
有那么一瞬间,玉琅清觉得自己空了,透了,好似下一瞬,她闭上眼,心意一动,就能羽化登仙似的。
夏眠终于逃出枷锁时,已经是一十多分钟后。
她本来粉粉的脸,红得醉人。
看着软倒在背面上的人,夏眠用掌心摸了摸她同样发烫的脸,直接抓起她的手,用她的手背,抚过自己的嘴角。
看着那人黑眸愈发深邃,恨不得要把她吃了一样,夏眠愉悦的勾了下嘴角。
她动了动,本来是想去抽纸巾,刚往前一动,就感觉有什么硌在她的腿下。
夏眠一摸,自己刚才一直翻找的戒指,出现在了掌心。
在玉琅清没回过神的目光里,夏眠又把那只自己刚才抓来擦嘴的手握住。
不过,这回她是虔诚的往她的无名指里,缓缓的戴上一枚精致的戒指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