睡得久了,现在丝毫没有困意。
不知道过了多久,她慢慢坐起身。
旁边床头置物柜上的水冷了,她拿起水壶,又添了些热的。
捧起水杯,暖着手心。
只喝了一口,就没动了。
病房里只剩了一盏灯,在她头顶上。
周围昏暗,只有她这里是亮的。
乖乖的抱着水也不喝,就发呆,像是夜里蹲坐在小巷口的小猫。
玉琅清推门进来时看到的就是这一幕。
她动作滞了一刹,又恢复正常。
夏眠如同受惊的兔子,抖了一下,看了过来。
手里的水在杯中荡漾了一圈,又归于平静。
看见来者是刚刚同事还鼓动自己去要微信的当事人,夏眠不知道要作何反应,手捧着水张了张嘴,没说出话来。
尽管两人已经有了法律保护的关系,却是真的不熟。
玉琅清已经脱了身上的白大褂,露出里面的私服,又换了个新口罩。
黑色的西装长裤,看不到一丝褶皱。上身是件雾霾蓝的衬衫,像是绸制的,垂感很好。
肩峰将衣服顶起,能清晰的感受到她的瘦削。最顶上的那颗扣子没扣,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,袖子松松垮垮的挽了一折。
与穿着白大褂时候的她给人不同,有些斯文,又夹杂着些慵懒的气息。
手上提着两个纸袋,她走了进来,自然而然的将两个袋子放在柜上,带有一丝食物的香味,垂眸看她:“饿了么?”
语气平平,像是好友间的一句普通闲语。
夏眠下意识的摇头。
然而嗅到食物味道的肚子:
“咕噜——”
“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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这辈子的脸,好像都在这天里丢尽了。
玉琅清没说话,像是没听到什么奇怪的声音,打开纸袋,拿出了包湿纸巾,抽了两张。
又把置物柜上自带的托盘拉出来,先仔细的擦了个遍,再抽了张纸,给自己擦了手,才拿出了两个打包盒。
“买了份粥,你没有上吐下泻,可以吃一点易消化的。”
她打开其中一个盖子,是肉糜胡萝卜粥,还有几点青叶点缀其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