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过的行人纷纷朝她脸上的大乌龟和“大傻逼”瞅,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,要笑不笑,谢纯脸一分钟比一分钟黑,活像阎王爷似的。
闻就哭到后面也哭累了,裹好药后好了些,也察觉到异样的目光,当即幸灾乐祸戳戳她硬邦邦的胸口打趣:“老公,你这样都要吓到人家了,笑一个嘛。”
赚到了!赚到了!
能让谢纯在几千人面前丢脸,不是赚到是什么?她绝对这辈子都没这么丢脸过!
谢纯胸口被戳得痒痒的,呼吸微微凝滞了下。
她垂眼看了喜笑颜开的他一眼,嗓音低低道:“别闹。”
闻就冲她吐了吐舌头,得意洋洋、一字一顿望着她脸上的字念道:“大、傻、逼!”
谢纯一言不发,活像没听到他的话似的,大步流星朝走廊走,闻就见她毫无反应,嘴里开始小声憋着笑念叨:“小乌龟变成大乌龟,小王八变成大王八……大乌龟它其实就是大王八……”
两分钟后,谢纯拐了个弯儿后找到病床把闻就放下。
“小乌龟它是小乌龟,大乌龟他是……”闻就哼着歌,心情不错。
然后他就望见谢纯离开病房出了一趟,再回来时手里拿了两根黑笔,好像是从诊室笔筒里薅来的,此刻正面无表情一步步朝他走来,并且摘下了笔帽。
“你……你干嘛?”闻就慌了起来:“你不准!你不可以!”
谢纯单手扣着他下巴迫使他跟她对视,那双漆黑的眼注视着他紧致白皙的五官,她细细端详了下淡淡道:“别动。”
闻就心中警铃大作:“!!”
靠!他不要在几千人的医院丢大脸!他打死不干这种事!
他左手拼命拍打着谢纯胸口,朝后挪着屁股企图逃出生天。
哪知道谢纯扣住他左手狠狠摁在他胸口,彻底将他抵在墙壁上,他眼瞅着黑笔就要落在他脸上,瞪着谢纯那张疏冷的花脸垂死挣扎:“不准画!不准不准!”
闻就躲来躲去,没躲掉。
脸上东一笔西一笔,画了不知道什么东西,滑溜溜的墨汁在脸上动来动去。
十五分钟后,谢纯画完。
她将黑笔盖好,细细看了看他的脸评价道:“很可爱。”
闻就额头青筋直冒,死死盯着她,气得脑仁疼,咬牙切齿威胁道:“你完了!我不会放过你的!”
“嗯。”谢纯揉揉他的头,淡淡应了声,“我去还一下笔。”
啊啊啊啊啊!她怎么一点不害怕!
闻就眼瞅着她从容不迫走出病房,更气了,闭了闭眼挣扎着爬起来胡乱穿好鞋子,趁着谢纯前脚出房,后脚他蹬蹬蹬朝厕所跑,听到后面谢纯在哪儿喊他名字,直接碎碎念:“不听不听,王八念经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