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了肯定答案的众人又将目光落到姜晚身上。
魔后盯着她的眼,笑着问:“神谕何解?”
“不论何解,天命阎罗只我一人。”
“你又如何证明你是?”
姜晚无所谓地牵起嘴角,两手一摊,颇有破罐子破摔的意味:“诸位不信也无妨啊。”
最急迫要解决事情的可不是她。
妖王眯起笑眼,对这小姑娘越发有兴趣:“你想威胁我们?小姑娘,别想太天真了。”
在座众人可都不是会受威胁之人,更不会受一个小姑娘戏耍,空口白话就想和他们谈判也太把自己当回事了。
“我敢孤身前来自然有万全把握。神谕的谜面谜底都是我,非我愿意,无人能强迫我,也没任何可威胁我的,这点天帝最清楚不过了。”
她笑意不达眼底,浑身都是看不见的刺,状似突然想起什么,轻飘飘补充着:“啊对,我是不是天命阎罗,天帝心里应该有答案才是,您可不止试探了一回呢。”
“姜晚!”
众人吃惊于天帝竟默认了她的身份没有反驳,还喊出了她的名字,那姑娘没介绍自己的名字吧。
天帝黑着脸,直拍桌子:“你想成为三界罪人不成?”
来了来了,又是这句经典名言。
只是可惜,他们这招在她这儿可不好用。
姜晚不屑嗤笑,冷声回他:“谁才是三界罪人,在场诸位心里最清楚不过,不用我点名吧。你说呢,恒泽洞主?”
仙魔妖三族在各洞天世界内做了什么,留下了什么,在场的观主心里自有天平衡量着,也包括了洲岷的由来,要追责这三界罪人,第一位上榜的该是他天帝才对,妖王魔后也难逃其责。
被点名的恒泽洞主心脏猛一下收缩,紧张地看向天帝,又低下头去。
他管辖的洞天在不久前刚经受了天帝打着好名头的骚扰,掠夺了资源不说,还被迫签订了不平等协议,他几乎是被要挟着上了今日这条船。
日后若相安无事,他捞不着什么功绩,若是出了纰漏,他这些小洞主便是第一个被推出去担责的。
可尽管被姜晚戳破了,他也只能咬牙不表态,不漏声,至少在天帝势力未倒下前,他们都得忍着,不甘也得忍着。
天帝早顾不上维持人设,被激得青筋暴起:“你到底要什么!”
“我方才说了。鬼域历来为三界身死魂灭的当载入青史,口口相传,不该被遗忘抹除。九幽鬼域内的鬼差与三界任何一族族民不差,不该以异类论之,不该受冷眼辱没。人族虽无仙法傍身,却也有自己的文明传承,也有温度思想,不该成为诸位随意玩弄的棋子。”
“还有,别坐在高位上说什么体恤人间疾苦的漂亮话,从高位上下来,亲眼看看他们。那是鲜活的生命,并非棋盘上的死棋。”
“以上这些,是我想亲口告诉各位的,余下的都在三界守则之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