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兽毫不慌张,对准姜晚又是一个雷击聚焦。
姜晚甩起剑,一道火光划出去将那道雷击粉碎,直逼凶兽。
那兽躲闪不急,被刃气划伤了脸,吃痛地低声嗷叫着,又立直了背脊对着姜晚一顿输出。
姜晚自然不畏惧,持剑对上。几招下来,凶兽低喘着气,而姜晚只是撤了两步,神色轻松,□□地站得笔直。
山下的路以松了神经往后靠实,接过美女秘书递上来的酒杯,将前面的担忧和赌盘的终局一并咽下肚。
大呼畅快。
池子时在姜晚对招时已调整了内息,再要提起长戟上去对战,谁知长戟竟不配合地收缩成了钗子大小落于地上。
在池子时的角度看去,姜晚虽面不改色,可伤口撕裂处淌下来的血却是越流越快,微微打颤的手努力克制着提着并不小巧的长剑,驾驭着地府几万年来从岩浆深处引来的流火。
她撑不住太久了。
池子时凝神调气,很快聚气山上的天然之气为姜晚护法。
川阳山的天然之气早被凶兽吸收的所剩无几了,池子时的护法对姜晚而言效果甚微。
姜晚双手握住长剑,摁住发颤的手对着凶兽预备给它最后一击。
凶兽眼瞧那道火光落来,双眼瞪大,嘴里咕噜着,等待命运的降临。
可那记疼痛始终都没落下,只有一个落寞的身影如秋日枯叶般坠落,激起千层尘埃。
川阳山为之一动,万物一瞬枯槁,流水冻结层冰,山鸟齐声唉呜。
姜晚手腕吃痛,踉跄着后退,极力稳住重心叫自己不跌跪下去。
仲奉仙君只看见有一个身影抢在自己前面飞身闪过,再之后就瞧见那人在阎罗的剑气下飘然凋零。他还未从震惊中回神就被身后的精锐小队挤着撞着跌向一边了。
精锐小队判断着形势,测算局面上的各种可能性,最后在凶兽身后几百米的位置划了记号,开始布置捕捉凶兽的牢笼。
仲奉仙君本想先替战神查看伤势,可那兽不知为何暴怒起来,只冲向姜晚,只得先为阎罗护法。
有了仲奉仙君的加持,姜晚的压力缓和了许多,体内狂妄叫嚣的内力也有所压制。又是几个过招,那兽虽落于下风却不肯服输,依旧搏命般地发起反攻。
姜晚虽占上风,可要想一击制敌怕是绝无可能了,不止体力上,胳膊上的伤也撑不到她多过两招。
凶兽已经乱了心智,眼冒火光扑腾着翅膀急冲上来,要与姜晚同归于尽。
姜晚急急又躲了两下,伤了的胳膊和损耗的体力让她的反应变得迟钝起来,躲闪不及,又被兽刮起来的风掀飞了阎罗法袍,趁机用利爪抓伤了她的左肩。
肩头的血立马渗透出来,暗色的阎罗袍子都被浸湿了一大块。
精锐小队的人高举着手向姜晚示意:“阎罗大人,可以将它引到这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