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斯岸眉目肃冷,他沉默两秒,还道。
“如果当时知道会爱上你,我不会来得这么迟。”
不会让少年失神落魄,经受那漫长的三年颠簸。
“抱歉。”
男人低下声音来。他知道对方不会怪罪,却还是说出了心底的那句话。
“抱歉,我迟到了。”
“没有。”
少年听得微怔,可是他的回答却毫无停顿。
“没有……不是的。”
舒白秋抬手,也环住了对方的后颈。
“没有迟到,也没关系。”
舒白秋经受过太多摧折,却从不自怨自艾。
他只会说:“先生,人不活在过去。”
所以不管被关囚多久,受伤多少次,舒白秋都不会真正被打碎。
他依旧会期待结束那天。
期待新的开始,和自己的生活。
“我们都活在眼前和未来。”
舒白秋说。
他还用侧颊贴了贴傅斯岸的下颌:“我的现在和未来都有你。”
“所以不担心。没有对不起。”
柔软的触感碰在傅斯岸微绷的颌侧。
他喜欢的小孩总是这样。
即使自己受了最重的伤,依然会为别人着想。
傅斯岸用单手环紧怀中的男孩,另一只手握住了舒白秋的掌心。
他抬起舒白秋的手,低头轻吻在那皙白的指尖。
“那我的来晚,要用一百年偿还。”
傅斯岸低声说。
“这样我们谁都没有亏欠。”
“——可以吗?”
不愧是先生。
舒白秋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