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晚悬着的心一点点放下,直觉是对的。
那兽反复试探了快有半个钟的时间,终于停下了扑腾的翅膀,双脚落了地。
姜晚已经摆好了开扇的姿势,只待一个放松警惕的时机。
那兽用鼻子拱了拱池子时身边的几只黄鼠狼,又回来嗅了嗅池子时,对天长嗷一声。
被发现了?
池子时的心虽然乱了鼓点,可不到最后一秒都不放弃相信姜晚。
那兽张开血盆大口,咬住池子时的腰一下将他带离了地面,浊紫的哈喇子裹满了他的全身毛发。
池子时真的要忍不住了。
一道风刃从草丛后方甩过来,正中凶兽的脚踝。
凶兽吃痛,却死咬着池子时不放。
姜晚现了身形,手中的扇面比平日里的大了一圈,上面的图案此刻透着亮光,每页扇骨雕刻的阴差鬼使都像活了似的,有无数眼睛从扇子里透出来了,盯得人发毛。
凶兽扭头去看,只看见一个身形娇小的女子,浊紫的哈喇子从合不拢的嘴里溢出来,在凶兽伤了骨头的脚边落了一大滩。
姜晚不等观察它预备做什么,手起,扇过,又是一道风刃出去。
凶兽甩着脑袋左右要躲,可那风刃像是长了眼似的,围着空地转了一圈锁着凶兽的脚踝又是一下重击。
凶兽依旧没放开池子时。
姜晚有些慌了。
这兽是在护食?
池子时的腰处本就有伤,被凶兽带毒的粘液浸润着,伤口隐隐发疼,他能感觉到自己的伤口又有复裂的趋势。
等不了姜晚打到凶兽主动松口了,他得主动出击。
池子时突然缩小的身形打了凶兽一个措手不及,衔在嘴里的猎物此刻正从空中滑落,凶兽急得对着空气咬了几口,上牙碰下牙,磕得吃痛。
可惜预判不好,池子时为了躲避凶兽的撕咬,最后摔进了凶兽先前滴落的那滩浊紫的哈喇子坑里。
他不干净了,姜晚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