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也是最近才得知的吗?”
“没有,”傅斯岸道,“我回国之后就知道了。”
少年神情中的关切却并未消减。
舒白秋知道,如此一来,傅先生可能不再会因为亲长的过世而过分伤感。
可是至亲之人的背刺,同样是血肉淋漓的痛感。
“那先生这两天心情不好……是因为这个吗?”
若是换作旁人,知晓了这些内情,或许会惊心于傅斯岸的城府,艳羡于他的最终所得。
也或者会为傅斯岸的成功报复,而觉出大快人心。
唯独舒白秋,却不会去想那些什么利益、纠葛、报复、爽感。
他满心关注的,只有傅斯岸的状态。
小孩自己受过太多太久的伤害。
他就很在意别人会不会痛。
傅斯岸心口微滞,一瞬默然。
直到舒白秋更忧心地轻轻叫了他一声,傅斯岸才低声道。
“没有。”
他说:“不是。”
傅斯岸这两日情绪不高,自然不可能是因为傅如山。
但究竟是因为什么,或许傅斯岸自己都很难讲清。
是因为前尘今世同样寡情的所谓血亲,或者他自己这诡异外来者的身份被重提,又或是他对眼前少年的贪妄过甚。
明明少年对他是纯然的关心。
傅斯岸对眼前人,却只有纯粹的自私贪婪,恶性侵占。
当着舒白秋的面,傅斯岸并没有多言。
他总不能对少年讲。
我心情不好,是因为没能把你铐起来,锁在床上,长日整夜,索掠不停。
——让你哭红了眼廓,也只能看着我。
满心满身,只能容纳我一人。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