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斯岸隐约有所预感。
或许小啾的举动,也和他的雕刻天赋有关。
傅斯岸其实之前就有猜测,在那漫长的三年里,少年不仅需要装傻,还要隐瞒自己会玉雕的事。
不然,他一旦将这种天赋显露出来,也会被那些贪图利益的收养者强迫盘剥。
傅斯岸的猜测的确没错,舒白秋开口解释时,就说。
“是小时候爷爷叮嘱我的。”
“我小的时候就很喜欢雕刻,爷爷很开心,但是后来,他又和我讲,不要把雕刻的事和别人说。”
少年的天赋从幼时就呈现了出来,他几乎是完美地继承了父亲和爷爷的双重天资。
无论色感、线条还是玉雕,小舒白秋的表现都让人十足惊喜。
爷爷对此更是欣喜,舒家传承后继有人,看小秋的天分,说不定还会将舒雨巷发扬极盛。
但舒家一向不喜高调宣扬,对小辈更是以呵护为重。
小舒白秋的惊人天赋,就没有过早地被宣扬出去。
而且不久之后,舒家便出了意外,爷爷也在那块高古玉的鉴别上走了眼。
之后舒家更为谨言慎行,行事低调。爷爷更有了藏拙考虑,对小舒白秋反复叮嘱。
不想显露风头,被有心之人盯上。
“爷爷说,有老手眼毒,从手上茧皮的分布状况,就能看出玉雕师的习惯和擅长。”
舒白秋解释道。
他和先生已经回到了书桌旁,这张大书桌原本有两把椅子,但舒白秋却被揽过去,坐到了先生的怀里。
他的手腕还被傅斯岸握着,在光下被认真检查。
“所以爷爷让我要记得把薄茧磨掉,当心不要被坏心的人看到。”
舒白秋道。
抱着他的男人仍在皱眉,看着那些薄艳的红痕。
“疼么?”
舒白秋摇摇头:“还好。”
撕皮磨茧当然会疼,不过少年其实早已经习惯了。
之前的三年时间,他还会掩饰得比现在更狠,更小心地护住自己。
“其实平时没事的,这次是因为我连着两天都在雕刻,所以才生了一点新茧。”
舒白秋解释着,还道。
“除茧还有一个原因,是为了消除摸碰玉料的阻隔。”
“这样,我拿起翡石的时候,就可以没有任何障碍地感受玉石的脉络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