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燕落絮离开后不久,荷华又打开了窗,她也说不清楚为什么要打开窗,就是忽然想打开。
静思书斋下面的长街有两辆马车驶过,荷华瞥了一眼。
马跑得快,一闪而过似的。
她收回视线。
也就没看到有一辆马车的帘子被风吹开,露出里面趴躺在祁不砚腿上的贺岁安,她衣裙皱巴巴,小脸灰尘扑扑,像小脏猫。
两辆马车停在客栈后门。
这两辆马车是苏央在下墓之前就嘱咐钟空准备好放在凶宅里的,以防万一。正好用上了。
因为刚才发生过地动,百姓会跑出来,所以风铃镇今晚的宵禁松了不少,中途也遇到几个巡逻的,知道她是郡主便迅速放行了。
苏央扶裙从前面那辆马车下来。
沈见鹤和她搭同一辆。
累得精疲力竭、直接在马车上就睡死过去的贺岁安被祁不砚抱着下马车,苏央向他们行抱拳礼。
她发自内心道:“虽然我们是各取所需,但我还是想对你们说声谢谢,要是没你们相助,我们几人兴许也不能活着出来。”
钟幻两兄弟也抱拳行礼。
特别会来事的沈见鹤也正儿八经回了个礼:“郡主抬举了。”
他又倾身过去耳语一句。
“你放心。”
苏央听到这简单的三个字,侧眸看向他。沈见鹤只用他们能听到的声音说:“我不会跟其他人说你父亲今晚也出现在古墓了。”
她退一步:“谢谢。”
也很小声。
钟空看见这一幕,想殴打死沈见鹤的心都有了。
祁不砚没有窥探他人隐私的想法,现在还抱着贺岁安,自然不会做回礼之事。最重要的是,他也不是会给人回礼的那种人。
苏央回马车,钟空、钟幻各驱一辆马车离开客栈后
门。
沈见鹤扼腕叹息。
这次下墓,他什么也没得到,不对,还是有收获的,沈见鹤收获了一身要花钱养好的伤。
祁不砚没在外多留,回客栈。
沈见鹤追上去。
他看被少年抱在怀里的贺岁安:“贺小姑娘这是受伤疼晕过去了?要不要找大夫看看……”
祁不砚:“她睡着了。”
贺岁安还应时打起小小呼噜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