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人生就是这样,我觉得好聚好散吧,只不过也没想当朋友了。」傅希衡若有所指,倏地,眉梢染着一丝愁绪。
「话说回来……敏絮她还好吗?」唐琬舒揣想,他应该是想到亲生妹妹了。
由于大家都是好友的情况下,早有听闻傅家小妹为情所困,似乎过得不太好。
傅希衡按压眉心,苦笑填于薄唇:「时好时坏。」
假如说他现在除了工作以外,还有什么事情能让他掛心的话,就只有他那一位年仅二十五岁的妹妹傅敏絮了。
这次他出差为期三个月,都还不知道傅敏絮心情有没有好一点,虽然他们每个礼拜都会联系,但都不见她的心情好转过。
那个儿时总是笑脸迎人的妹妹,现在为了感情,时常把自己弄得失魂落魄,让他身为哥哥,情绪也跟着被牵动,有时夜晚入睡,都还会梦到她想不开。
只能说幸亏他们一家四口有紧密的亲情,家庭成员感情热络得很,至少他不在台北的时候,妹妹还有爸妈陪伴,他也不用时时刻刻担心她会做傻事。
「感情这种事情真的很难说,我们各自都分手过,可以理解分手带来的负面情绪,其实满深的。」游若荷抱着歌单本,右手食指在萤幕上写字,点选下一首歌。
江瀚尧跟李浩帆倒是异口同声开了玩笑:「而我们两个都是受害者。」
唐琬舒跟游若荷面面相覷,儘管有些愧疚,但还是笑出声来。
他们说得不无道理,想当初他们两个男人,都被她们两个女人提过分手,最后是好不容易才能一起度过感情中的困境,因而结婚至今的。
「先别说这个了。」唐琬舒打了内线电话,准备请服务生把蛋糕送过来:「……对,七一一号房,一份十四吋的巧克力圆舞曲蛋糕,好的,谢谢您。」
掛上电话后,唐琬舒把目光摆回傅希衡身上,朝他真心道贺:「希衡,生日快乐!」
「对啊,生日快乐!」游若荷也跟着附和,笑得灿烂无比。
李浩帆跟江瀚尧则是坐在傅希衡的左右边,将他包围,缠着他说生日快乐。
好一会儿,唐琬舒与游若荷一起去了趟化妆室,江瀚尧跟李浩帆则是因为蛋糕出了问题,所以一同前往位于一楼的饭店柜台,找服务人员处理蛋糕问题。
房间刚才还有的热闹氛围,顿时只剩下傅希衡一人,他举着高脚杯摇摇晃晃,让氧气充分地进入杯中,引诱红酒散发更为明媚的气味。
他静下心来沉淀繁杂的情绪,想起妹妹傅敏絮,作为哥哥的他立刻就打了电话,打算关心一下妹妹。
傅希衡把耳机戴上,闭起沉重的双眼,头部向后方的沙发靠着,等候妹妹傅敏絮接听电话,没想到才一下子,房间大门便「嗶」的一声,立刻敞开。
他以为是好友们回来了,他没有多想,继续等待电话被接通的那一刻。
随着一抹清雅的茉莉花香混合浓厚的酒精馀味,持续飘散于鼻息间,他记得好友们之中,除了他以外,其馀四人刚才都没有喝酒,不可能沾染浓烈的酒气在身上。
空气瀰漫着阵阵刺鼻的气味,感染了嗅觉,傅希衡总算睁开双眼,想一探究竟是谁身上拥有这么沉重的酒味。
傅希衡才张开双瞳,一名绑着双边辫子,栗色长发垂掛在肩上的女人,就坠入他的视线里。
她穿着英伦风格的酒红色毛呢背心,羽白色的长袖衬衫,打着黑白格纹的领带、下身则是黑色迷你百褶裙,踩着短靴,戴了一副金属色的圆框眼镜,眼神似乎透着迷恋、眷恋,极为恋慕的凝注他。
他蹙眉,这是哪招?这女人是谁?这有包含在生日惊喜里面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