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星单手撑着血迹斑斓的棒球棍,微张着红唇粗重呼吸,狠戾的美眸扫视了一圈神色复杂的保镖们,抬手用指腹擦掉嘴角渗出的血迹。
“来啊!继续上!我看你们谁能要了老娘的命!”
她咬着牙嗤笑挑衅,兴奋的神经麻痹了身体上的痛楚,猖狂得无法无天。
穆弘琛缓缓走出包厢,手中拿着半杯红酒,站在二楼俯视着满目狼藉的酒吧,阴鸷的黑眸最终定格在小女人身上。
他的胸口毫无预兆渗出了一种从未有过的灼热感,浓烈冲动,似乎是对女人的征服欲。
“小妖精。”
他低沉戏谑的声音响起,引得南星立刻侧头往楼上看。
她知道穆弘琛一直都在。
也知道穆弘琛不会对她动用枪支,毕竟算是半条船上的人,出了人命,他担待不起。
“我不过就是和你跳了一支舞,至于报复的这么绝吗?”
南星凝视着似笑非笑的穆弘琛,他就像是一团诡异的乌云,辨别不出喜怒,和傅谨默属于同一类心机深沉,高深莫测的人。
“一支舞?”她嗤笑,眼中的杀气凛冽到了极点。
“别说一支舞,你就是利用我一秒钟,我也会让你付出十倍的代价!”
穆弘琛挑了下墨眉,缓缓摇晃着杯盏中的红色液体。“你喜欢……傅谨默?”
“这和他无关,纯属是你利用我的代价!”
她一向是睚眦必报,不会让任何人搓扁揉圆的利用威胁。
当然,唯一的例外是她甘愿被威胁。
“好,既然你不喜欢他,心里没人,那我就追你了。”
“有病!”
南星咬牙咒骂了句,最后重申道“你单枪匹马的对付傅谨默,你杀了他都与我无关,但你扯上我,那不好意思,别怪我护男人!”
撂下这些话,南星转身大步离开,娇小飒爽的身影消失在酒吧许久,穆弘琛才回神移开视线,低下头沉声失笑。
“有意思,越来越有意思了。”他粗砺的指腹摩娑着栅栏,兴致盎然,眼底闪烁着意味不明的流光。
南星去酒店开了个房,泡了个热水澡解除疲惫,冲洗干净身上的汗水血腥味,才换回昨晚参加宴会穿的火红长裙。
她很想倒在柔软的大床上睡一觉,可怕傅谨默又猛抽烟自虐,只能赶回清水湾公寓哄他。
可令她震惊的是,傅谨默人不在她的公寓,也不在楼下。
她匆匆赶去傅氏集团,傅谨默也不在,就连徐特助都一起消失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