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行了,够了。”易知非打断南星滔滔不绝的夸赞,端起一杯茶递给她。
南星喝了一口茶润润嗓子,笑眯眯地抓住易知非的衣袖。“美人师伯,你快分析一下杨灿森的病情,别卖关子了。”
“他脑部受重创,失忆是正常现象。”
“那他忘记的人……”
“无论忘记谁,都说明那个人是他潜意识里想要抹掉的人。
说明那个人令他苦恼,为难,纠结,忘掉了,醒来后他心里就没了负担,不用再抉择顾及任何,能轻松好好的活着。
这就是大多数人失忆的原理,或多或少是想逃避一些事情,忘记的那块,就是他不愿面对的那块。”
南星听完陷入了沉思。
仔细一品,确实有点道理。
杨灿森和傅谨默是兄弟,他喜欢上兄弟的女人,并且要追求兄弟的女人,多少会让他心里有内疚负担。
忘掉了傅谨默,忘记了他们的那份兄弟情,杨灿森就可以毫无顾虑的追求她了。
傅谨默对他而言就是陌生人,刨陌生人的墙角,勾陌生人的红杏,只要不要脸,完全可以嚣张跋扈,底气十足。
“艹!这忆失得够心机!”
第章酸菜星姐谈心,傅爷生大气了
南星对杨灿森仅存的一丝愧疚,也因为他心机婊的失忆,而磨灭的荡然无存。
想着要不她真下厨,亲手熬点“孟婆粥”难吃死杨灿森。
“发什么呆,过来给师伯梳头。”
听到易知非温润如水的嗓音,南星回过神,抬眸时易知非已经背对着她,一头乌黑的长发柔顺地垂到腰间。
她从酸菜手里接过金丝楠木梳,走到易知非身后,笑着问“今天是什么重要的日子,师伯怎么想起让我给你梳头了?”
她小时候调皮闹腾,特别爱玩易知非的长头发。
易知非对她百般宠爱,但头发金贵,只有在过春节的时候,才会让她扎各种小辫子。
久而久之,每逢新年那天,南星都会给易知非梳头,手法练得相当娴熟。
“不是重要的日子。”易知非勾唇笑了笑,狭长深邃的眸子里闪过复杂的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