医生面露难色。“我……我不太方便,还是麻烦你……”
“我更不方便,我们刚吵架,冷战呢。”
医生“……”
几分钟后,就在医生尴尬为难的脑门上冒出了冷汗,南星以为傅谨默会发挥不要脸的精神,用不配合,不挂点滴,来逼她主动去哄他时,傅谨默从洗手间里出来了。
他脸色寡冷,额前的发丝湿了几缕,似是洗了把脸让自己冷静。
岑薄苍白的唇抿成一条直线,下颚线条紧紧绷着,全身上下都散发着冬日寒潭般的气息,冷得让人不敢接近。
医生吞咽了下口水,求助地看向一旁的南星。
南星双手环胸,侧眸看向窗外,不比傅谨默柔和到哪里去。
“……裴,裴小姐,傅总他……”
“不用叫她。”傅谨默嗓音冷的彻骨,径直走到沙发旁坐下。
骨节分明的大手搭在了膝盖上。
医生战战兢兢推着药品车过去,小心翼翼将针头扎进傅谨默的血管里,用胶带粘住固定。
“傅,傅总,三瓶点滴,大约两个小时,你要是哪里不舒服随时叫我,我就在门外候着。”
傅谨默冷着脸沉默。
医生恭敬地点了下头,立刻转身逃离了令人窒息的病房。
心想着现在的小情侣真是说翻脸就翻脸,刚刚还搂着腰,这就冷战了。
南星踩着高跟鞋走到落地窗前,不往沙发的方向看一眼,水眸漫无目的地俯视着楼下的人群,姿态冷傲怡然。
她哄傅谨默的前提是做错了事。
这次她没错,况且她道了歉。
有些事情就是习惯性,他非要较真,那她就奉陪到底。
傅谨默漆黑的眸子冰冷黯然,凝视着南星漂亮漠然的侧脸,胸口像是压了一块千斤大石般难以呼吸。
她有足够的资本在他的世界里猖狂。
这场冷战他赢不了。
可他想看看,他在她心中究竟占了几分。
时间一分一秒过去,寂静的病房只剩点滴落进输液管的声音。
两个人谁都没有妥协服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