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谨默张了张唇,眼中满是心疼,他知道南星放不下易知非。
苁蓉的目光一一扫过瓷坛,没看出什么不妥,对南星似乎过激的反应,满腹疑惑。
她怎么也不会想到,千里之外的易知非,这二十多载,一直在复制她的生活。
不光活成了她喜欢的样子。
也变成了她。
采药,酿酒,养花……淡泊名利,归隐山楚。
想到什么,苁蓉没打招呼,抬脚快步朝里间走去。
出来时,怀里抱了一堆瓶瓶罐罐,舀酒舀蜜饯的勺子。
“我酿了很多果酒,青梅酒,葡萄酒,金桔酒,水蜜桃酒,还有一些杏干,酸梅干,话梅干,我一个人吃不完,别墅里的佣人们也不喜这些酸食,少爷,南小姐,我给你们拿一些,你们回去尝尝。”
傅谨默正在哄人,他半蹲在南星的椅子前,满眼温柔,指腹轻抚摩娑着她白嫩的脸颊,给予无声的安慰。
他知道南星在压抑情绪,心疼她若无其事的伪装。
听到苁蓉热情的赠予果酒,傅谨默漠然拒绝。
但。
南星抬眸,水润泛红的桃花眼,终于肯对视上他的目光。
“我要。”
她声音轻哑,夹杂着丝缕隐忍哭腔,听的傅谨默心脏一颤。
“好。”
别说要这些果酒蜜饯,要什么,他都给,都同意。
傅谨默站起身,他看向略显尴尬的苁蓉,改口。
“不用拿小份,这些全要了,多少钱你跟管家说一声,加下个月工资里。”
苁蓉:“……”
南星:“……”
傅谨默拨了一通电话,没两分钟,五六个保镖就跑了进来。
个个满头大汗,生死时速。
“这些坛子全搬我车上去,小心点,别摔了,一样东西都不能少。”
他嗓音肃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