路桓则定了定心神又说道:“当时火场到处都是逃生的人,如果我不抱紧他,可能就被人群冲散了,有什么问题吗?”
宁牵的头已经开始一点一点的了,听到这句话顿时又来了精神:“当然有问题!你可以搀扶,也可以抓着他的胳膊,为什么要、要……哼,你就是对他有所企图!”
说完这句话,宁牵还不解气,他的双手被路桓则牢牢固定住,晕晕乎乎中只想得到用脑袋使劲朝路桓则胸口磕了一下。
“好痛!”宁牵的脑门重重磕在紧实的肌肉上,疼得眼泪花都快出来了,再一次确定这个人就是大坏蛋,怎么可能有人连胸膛都这么硬。
路桓则一面帮他揉着脑门,心口也随着掌心的温度升高:“那是因为我认错人了,他用你的外套捂住了脑袋,我以为他是你,就算我有所企图,也是为了你,所以你是在为我吃醋吗?”
这是他终于决定踏出的一步,在此之前,他连说出这句话的勇气都没有,如果宁牵说不是,只是他想多了、误会了,那他该怎么收场?
逼迫宁牵留在自己身边?他不想成天看着宁牵无法快乐的模样。
放他去追求自己的幸福?想到那个画面他心脏就像被一只手攥紧。
所以宁牵逃跑,即使他有上百种能找到宁牵的办法,他也不想采用任何一种,就好像只要不面对,就不会有他不希望看到的局面出现。
可当他真的重新与宁牵相遇,似乎一切也并没有那么遭。
当潮汐退去,一切都赤裸裸,接踵而至地是更加汹涌的浪潮,来势汹汹,又小心翼翼。
路桓则等了许久,却没有得到任何回答。
他忍不住低头看去,才发现这一整晚带着他心绪起起落落的罪魁祸首呼吸平稳而宁静,显然已经睡得香甜。
不知是松了口气还是略微失望,路桓则叹了口气,目光投向过窗外飞驰过的光影。
宁牵再次清醒过来时,已经是第二天的早上了。
睁开迷蒙的眼,回神了几秒,宁牵才猛地从床上坐起,这不是他的房间!
“终于醒了,床头柜有蜂蜜茶,可以先喝一点,等你洗漱完毕我们再下楼去吃早餐。”
宁牵寻着声源一回头,看到路桓则端坐在一边沙发上办公时差点没从床上摔下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