阮灵风一怔,心知自己刚才的样子估计是让人误会成oga发情期的表现了,陶执会张口就来说他是oga,应当也是因为如此。刚刚恍惚间,他还听到陶执让这经纪人帮忙找抑制剂。
但怎么可能?今天是有点不对劲,还闻到了他不该闻到的alpha气息,然而他是有缺陷的,这是在他青春期的时候,医生就给他下的判决。他长到二十七岁都未曾有过发情期,以后也不会有。
随即他笑说:我不用打抑制剂的。
嗯?
我是beta嘛,阮灵风也懒得跟别人解释太多自己的病,像往日里无数次那样自称是beta,应该就是我最近睡得太少了,加上天气热,一时间有点晕而已。
阮灵风也的确是这么想的。发情期根本就是无稽之谈,最近他为了赶陶执的演唱会方案,连续好几天只睡三四个小时,大约是到了身体能承受的极限了。
没事就好,那您好好休息,记得多喝点水,两人走至电梯间,经纪人听闻阮灵风没有什么大问题,又看阮灵风坚持自己一个人上去,就没有再把人往上送,礼貌性地叮嘱几句,要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,随时联系我。
阮灵风又说:今天谢谢。
两人都默契没再提方案和合作的事,只是互相道别。
哪怕没有今天这突如其来的身体不适,阮灵风本也打算好好休息。他早计划好,汇报完这个方案之后调休回家大睡一场,这几天实在是太累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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自从阮灵风踏入这行,牺牲睡眠用来加班就是家常便饭之事,哪怕入眠了,也常常因为各种琐事从梦中被拉出来。他自觉是个与美梦无缘的人。
哪怕今天是早已计划好要回家休息,阮灵风也做好了只能小憩一会儿的心理准备。躺下前一秒,他还抱着电脑在群里看了一份实习生交上来的项目方案初稿,随后又交代了好些工作。
然而再次醒来,阮灵风睁开眼就看见一片漆黑,房间里只有远处连成片的城市灯火摇曳着漏了一些进来。他感觉自己还没完全清醒,只睁着一只眼艰难地在床头摸索手机,一看,竟然已经十几个小时过去。
手机屏幕上还有几通未接来电。阮灵风从来不设置静音,这些电话居然没把他吵醒,真是稀罕。
睡眠充足的阮灵风却并未觉得精神饱满,他头脑依然昏沉,于是罕见的,他只处理了那些看起来十万火急的要事,剩余的事情暂时被他挪到待办事项里。
还有同事来问他,和陶执的合作是否还会继续,陶执那方没人找他,他感觉一时也答不上,就把这些问题暂时都挂了起来。
做完这些,阮灵风缓慢爬起身,开了灯,打算去厨房冰箱里找找有没有能吃的东西,一边打开了私人微信。
妹妹阮新雨给他发来了多达十几条的信息轰炸。
阮灵风趿着拖鞋,翻着冰箱里放了几天都没空煮的、已经蔫掉的叶子菜,想着随便煮个青菜粥,同时又点开了妹妹的聊天框。
居然都是关于陶执的。
早上阮灵风带着气,跟妹妹说了一通陶执的坏话。起初妹妹还回他你别瞎说,你就是嫉妒人家,几个小时以后,在阮灵风沉沉入梦之时,阮新雨又转发了几条营销号微博给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