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甚至没有使用疑问句,谁让窦乾的态度早就昭然若揭。
唯有面对与欧阳喻相关的事,窦乾才会慌里慌张地露出柔软的白肚皮,不知如何设防,只能任人戏弄。
当然,我从没停止过窦乾的声音哽了哽,是一种克制后的宣泄,爱她这件事。
电话那边的崔青茵惆怅一叹:你啊,我该怎么说你好。
长情分明是优秀可贵的品质,但由窦乾表现出来又常常像是孤勇的一根筋。
想挽回应当趁着你俩还激情滚烫的时候,而不是现在时过境迁,你甚至都不知道她是否已经另觅新欢。崔青茵的话颇有些恨铁不成钢的意味。
但她很快收拾好心情,反过来说:不过你这人天生别扭拧巴,不懂争取,有时消极得可怕。花了五年想通也不算晚,现在出手我还能给你出谋划策。
窦乾陷入沉默:
等了一会儿,崔青茵催促她:怎么不说话了?
蜷缩在黑暗之中,窦乾的眼睛却是熠熠发亮的:话都让你说了,我还能说什么。
五年到底算不算晚,她不知道。
可是,她就是这么一个永远慢半拍的人,慢慢来,从喜欢到深爱,从害怕失去到接受失去,她好像总是活在自己的步调里。
那么此刻,或许她已经决定,她想瞄定一个目标,真正意义上地纵情奔跑起来。
小崽子的恢复力真不错,第二天欧阳喻还在为了宿醉犯头疼,但她还是起了个大早,准备去医院探视,小豆芽精神焕发非缠着一起去。
让小豆芽多躺一天,确保不会复烧,明显更稳妥,不过这小家伙掰着手指说服她:首先,我昨天睡了好多,现在根本闭不上眼;其次,我想豆干妈妈了;最后,如果你不怕你们两个面对面尴尬,可以不带上我呀。
嚯!
真乃拿捏老妈的神童也!
这三条理由层层递进,而且戳中要害,让欧阳喻纵使想反对,也不知如何对应着击破。
孩子可以是妈妈们沟通的桥梁。
因而,最后欧阳喻不得不领着小豆芽前往医院。
说来也巧,两人刚到,在门口处碰上护工大婶用轮椅推窦乾回病房。
鲜少有失态举动的窦乾在轮椅上坐得奇形怪状,像是斜挂着,又像是不想沾着椅背地前倾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