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颜一瞅见张飞,顿时慌得手脚都不知道该往哪儿摆了。这两人交手还没到十个回合呢,张飞这鬼机灵故意卖了个破绽。严颜一看,暗自琢磨:“哈哈,机会来啦!”一刀就砍过去了。张飞身子一闪,轻轻松松就躲开了,然后一个猛子冲过去,伸手一把就拉住了严颜铠甲上的丝带,就这么不费吹灰之力把严颜给活捉了过来,跟扔小鸡仔似的随手一扔,就把他扔在地上了。众士兵一看,赶紧一拥而上,七手八脚地用绳索把严颜给捆得跟个粽子似的。
后来大家伙一打听才知道,原来先过去的那个是个冒牌的张飞。严颜原本心里头美滋滋地算计着以击鼓作为行动的信号,可张飞这小子贼精贼精的,却让人敲锣作为信号,锣声一响,各路军队就呼啦啦一起杀到了。这一下可好,川兵们大部分都被吓得屁滚尿流,纷纷扔掉盔甲,嘴里喊着:“俺们投降,俺们投降!”
张飞那大军,一路就杀到了巴郡城下。后边那一群猴急的兵卒,早都等不及啦,“呼啦”一下就自己冲进了城。
张飞赶忙嚷嚷着:“都给俺听好了,不许伤害百姓一根汗毛,谁要是敢乱来,俺老张可饶不了他!”说完,还麻溜地让人贴出告示安抚民众。
就在这时,一群举着明晃晃大刀的士兵,七手八脚呼啦啦地就把严颜给推搡过来了。张飞呢,大大咧咧地往大厅上一坐,像个山大王似的。再看那严颜,腰板挺得比竹子还直,脖子梗得像根钢筋,说啥都不肯下跪。
张飞气得哟,眼珠子瞪得都快掉出来了,牙齿咬得咯咯响,大声吼道:“俺老张这大将都到跟前了,你咋就不投降呢?还敢跟俺对着干,你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啦?”
严颜也是个硬骨头,眼睛一瞪,跟张飞较上劲了,毫不犹豫地回怼道:“你们这帮子没半点儿道义的家伙,平白无故就来侵犯我们的地盘!我告诉你,我们这儿只有脑袋掉了碗大个疤的将军,绝对没有投降认怂的将军!”
张飞一听,肺都要气炸啦,跳着脚暴跳如雷地对身边人喊:“快,快把这不知好歹的家伙给俺斩了。”
严颜脖子一挺,喊着:“你这讨人厌的坏蛋!要砍头就麻溜点,在这发啥疯啊。”
张飞瞅着严颜,嘿,只见严颜这说话的声音,那叫一个洪亮有气势,脸不红气不喘,稳得跟泰山似的。张飞这心里的火气呀,就像被一阵大风给吹跑了,瞬间高兴得眉开眼笑。
他赶紧连蹦带跳地快步走下台阶,大手一挥让身边的人都闪一边去,然后弯下腰跟个小媳妇似的,亲自给严颜解开绑绳,又像伺候亲爹一样拿过一件衣服,仔仔细细地给严颜穿上,小心翼翼地扶着严颜在正中间的高位上坐下。接着,张飞低下头,恭恭敬敬地就拜,嘴里还嘟囔着:“哎呀呀,刚才俺说的那些话多有得罪,老将军您大人有大量,可千万别跟俺计较,别生俺的气。其实俺早就晓得老将军您是响当当的豪杰,俺对您那是佩服得五体投地哟!”
严颜看着张飞这一连串的举动,心里头那是又惊又喜,感动得稀里哗啦的,心说:“这张飞看着粗鲁莽撞,没想到还挺有恩义的!”
于是一咬牙一跺脚,决定投降啦。
张飞那大黑脸就凑到严颜跟前,嚷嚷道:“严将军呐,您瞅瞅俺老张,急得头发都快白了,您经验老到,快给俺讲讲这入川到底有啥妙点子?”
严颜赶忙拱了拱手,一脸真诚得像个刚出炉的热包子,说道:“张将军哟,我本来就是个吃了败仗的倒霉蛋,多亏您大人大量不砍我脑袋,还对我这么好,我都不知道咋报答您啦!我这心窝子里呀,铁了心要给您当牛做马。您听好喽,咱们不需要傻乎乎地张弓射箭去拼命,有我在呢,就可以轻轻松松拿下成都。从这儿到雒城这一路上,凡是守关的家伙,那都得听我的,那些个官兵全在我手心里攥着呢。现在我对您的大恩大德,感动得鼻涕眼泪一大把,真没啥能拿得出手报答您的,我恨不得马上当这先锋官,咱们走到哪儿,我保证把人都像赶鸭子似的叫出来投降!”
张飞一听,乐得那大胡子都快翘到天上去了,咧着大嘴不停地抱拳,嘴里还念叨着:“哎呀呀,严将军,您这一番话可好比给俺吃了颗定心丸,俺老张在这儿谢谢您啦。”
得嘞,这严颜雄赳赳气昂昂地走在前头当先锋,张飞带着他的大军呼啦啦地跟在后头。每到一个地方,只要是严颜管的地盘,严颜大手一挥,大喊一声,嘿,那些人就跟兔子似的纷纷跑出来投降。偶尔有几个傻愣愣迟疑着还没决定投不投降的,严颜立马把脸一拉,跟锅底似的黑,吼道:“哼!我这老骨头都投降了,你们几个愣头青还磨蹭啥?难道你们比我还牛?”
就这么着,大家伙儿像被风吹倒的麦秆一样,纷纷望风归顺,顺顺溜溜地,一场仗都没打,这事儿就成啦。
话说孔明早就先行派信使跟玄德把出发的日子说得明明白白的,还一个劲儿叮嘱大伙得在雒城碰头聚一块儿。玄德这老兄呢,呼啦啦就把一群官员都给拽过来商量事儿。
玄德喊道:“伙计们都瞅瞅啊,如今孔明和翼德这俩家伙分成了两路而来,咱们要抢西川这块宝地,说好啦在雒城碰头,然后一块儿冲进成都。那水路和陆路的车船,七月二十号就出发。咱掐指这么一算,这时间差不多也该到啦。依我看呐,咱们这会儿就能出兵,干他一票。”
就在这当口,黄忠老爷子蹭地一下站了出来,绷着个脸,一本正经地说道:“主公哟,您是不知道,张任那小子天天跟打了鸡血似的跑过来瞎嚷嚷挑战,可咱们一直大门紧闭,不出去搭理他。他们瞅久了,八成觉得咱们是怂包,他们那军队早就松松垮垮的,啥防备都没有。我琢磨着呀,今儿个夜里咱们分兵去劫他们的营寨,这效果指定比大白天在战场上傻愣愣地硬拼强老鼻子啦。”
玄德听了,心里头那小算盘噼里啪啦响了一阵,寻思着:“嗯,黄忠这老家伙说得在理!”于是点了点头,大声说道:“嗯呐,黄将军说得太对啦,就照你说的办!”
接着下令道:“黄忠啊,你带着兵往左边冲;魏延呐,你领着人去右边;我自己嘛,走中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