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没忘。”提尔面上露出一点略微有点苦恼的神色,说道:“我很想念你的信息素,难道你一点都不想念我的信息素吗?”
这个世界上,大约没有哪个Alpha能抵挡得了一个自己喜欢的Omega如此坦**的直球。
尽管顾淮知道,这个不太擅长人际交往连朋友都没几个的Omega可能连喜欢是什么都还搞不清楚。
会对他这样说,大概率只是因为Omega真的想念他的信息素,并且也理所当然地认为他也会想念自己的信息素,所以不别扭的时候不懂迂回的Omega很直接地就向他表达了自己的感受,却完全没有仔细想过一个更重要的问题。
那就是自己为什么会想念他的信息素。
顾淮是真的觉得,钓媳妇儿挺不容易的,不过也幸好提尔纯粹到完全不会多想,说是钢铁直O也不为过,否则他也不会那么放心一整年都不跟提尔联系。
勾唇浅笑,顾淮决定再敲打一下提尔,看看能不能让人稍微开点窍,于是又再问道:“如果我说不想念,你打算怎么办?”
提尔没有想到他会这么问,心里浮起一点从来没有过的异样感,像是跟失望有点类似的让他感觉到不舒服不痛快的感受,他撇撇唇,又想了一下才不太高兴地说道:“那你有什么要求,尽管提出来,能做到的,我都会答应。”
到此为止,顾淮决定不再继续为难提尔。
“不打,我认输。”顾淮伸出手,很轻地碰了一下提尔额角处的那道疤,他不会提出那种输了就要一个吻的无聊要求,他要的,是提尔自己心甘情愿的吻。
他一向很有耐心,并不介意再多花点时间教会那些提尔靠自己学不会也想不明白的事。
将自己的两种信息素同时放出将面前的Omega缓缓包裹起来,顾淮望入提尔显露出错愕的眼底,用旁人绝没机会听到的低柔声线说道:“你没说错,我的确也很想念你的信息素。”
回忆到此戛然而止。
像是突然又被某种力量从过去强行扯回到现实,顾淮猛地睁开眼,映入眼帘的是禁闭室昏暗无光的天花板,他躺在地上大口的喘气,后颈的腺体传来阵阵灼烧感,而身下是从他身体里流出的大量汗液。
还未缓过来的神智让他仍处在分不清过去与现实的茫然混乱中,激烈跳动的心脏仍能感受到那种无能为力的下坠失重感,他艰难地在地上翻过身,然后双手撑住地面挣扎着半跪了起来。
他不知道过去了多长时间,但他知道自己的易感期还没结束,依照现在的身体感觉,他至少还要再熬过一波发作才能正式结束这次易感期。
身体肌肉在控制不住地发颤,顾淮浑身就像是在被烈焰烧灼般痛苦难耐,可骨子里却感受到刺骨的冰冷,他仰起头,对着禁闭室里的摄像头说道:“郑少校,我要你现在过来从我的腺体里提取给我儿子的信息素。”
他和提尔的儿子现在是靠他的信息素还有仪器支撑才能活着,他的易感期时间太长了,儿子不能这么长时间都得不到他的信息素。
那是他和提尔的儿子,就算他只剩下半条命,也绝不能让他们的儿子再出任何差错。
作者有话说:
众所周知,在我这里,强强长嘴是必要条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