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折起身,二人开始定胜负的一局。
这一回,连气氛都比前两局紧张许多,两方助威声响彻沙场,旗鼓相当。
严崖盯紧谢折,因迟迟未能等来进攻,便猛然前扑,左脚跪立,用锁握法抱抬起了谢折的右腿,想将他悬空撂翻。
谢折未乱阵脚,稳住重心,抬其背后,看样是打算直接来个身前摔。
胜负在此一举,两方助威震耳欲聋。
眼见谢折要将严崖整个掀翻,电光火石间,严崖松开谢折右腿,改为反手勒住谢折肩膀,借着谢折的力,将谢折摔了个过身后翻。
“严副将胜!”
“严副将可以啊,居然把将军给赢了。”
“不对不对,严副将手里是什么?”
严崖才刚沉浸在喜悦中,闻言张开手,手心里正好落下两片衣料,看料子颜色,正是从谢折身上出来的。
将士们不由调侃:“角抵禁撕衣扯发,严副将胜之不武啊。”
严崖面红耳赤,这回不是热的,是臊的,转头询求谢折:“将军,咱们可否再来一局?”
这时有士卒上前通传,说府上遣人过来,如今已至主帅营帐等候。
谢折便对严崖道“改日”,先行回了帐中忙碌。
崔懿扬声打圆场,“什么胜之不武胜之不文的,我可看的清清楚楚,你们严崖副将根本就不是故意的,你们也不想想,咱将军一身衣裳穿多少年,料子早脆的不成样子了,压根禁不得碰。”
众人一想,发现也是,话茬便从严崖舞弊变成了谢折的那身破衣。
“你们说,咱们将军怎么也不找个女人呢,若让他自己过日子,他十年八年也想不起来添一身衣。”
“将军这些年什么时候也没有过女人啊,我早怀疑他是不是那块不行了。”
“去去去,将军哪不行了,以往在辽北洗冰澡的时候你们又不是没见过,将军那公狗腰,野驴……”
好好的话,越说越不堪入耳起来,崔懿黑着张老脸将人驱散,怒斥各回各队训练,以后不到饭点不得聚集鬼扯。
暴雨过后,天气没能凉快,反而更加潮闷。
谢折顶着一身大汗回到帐中,未将眼神往来者身上看,径直走到盆架前捧水洗脸,随口问道:“贺兰香又要去哪?”
熟悉软媚的声音传入他耳中:“贺兰香要来找谢大将军呀。”
谢折动作一滞,抬头望去,正见身穿白色披衣的女子将头上帷帽摘下,露出一张娇艳无双的容颜。
谢折的心跳在看到那张脸时快了下子,神情却随即沉下,顺手捞起布巾擦着脸上水珠,冷声道:“你来这干什么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