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她又挣脱不动,手也动不了,便只好略别开脸,用闷哼表达了自己的不适。
握在她后颈上的大掌略有松动,伴随唇齿分离的暧昧水声,贺兰香总算得以喘口气,粉嫩舌尖将唇边水渍舔舐而去。
她抬起眼,长睫湿透,悬挂水珠,眼神亦如颤巍的水珠一样,潋滟清透,媚色撩人,绕在谢折的眼角眉梢。
谢折吐息渐急,结实的胸膛随滚热的呼吸而大起大落,神情里无一丝失控,唯有泛红的眼底暴露他此刻强烈的念想。
血气方刚的年纪,从简入奢易,从奢入俭难,几日未能沾她,说不想,是假的。
可理智又告诉他,他应该走。
谢折生生将视线从那身雪白上抽离,缠在贺兰香身上的手臂亦有所松动。
就在这时,怀中佳人朝他倾出上身,张开肿胀朱唇,贝齿咬在了他衣襟的系带上,用牙齿一点点拽开衣带,眼神亦不曾退让,媚里带狠,咄咄逼人地追视着他的目光,似在威胁他不准离开。
在这一瞬间,谢折真觉得贺兰香不是人,她就是个妖物。
血肉之躯,怎么能抵抗得了妖物。
哗啦水声响起,青雾涌动,掩盖住了女子软黏的娇呼与欢笑,像是打赢一场胜场。
战无不胜的将军,生平头一遭败仗,败在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身上。
石门外,守在外头的人见谢折久久不出来,喊了两声没等来动静,便靠近了些。
一时间,软呻娇吟灌耳,任是傻子也知道里面正在发生什么。
轰隆一声,石门关闭,泉室彻底成为与世隔绝的天地。
池水尽头,雾气深处,涟漪荡开一圈又一圈,一波未平一波又起,比夏日最湍急的雨点还要稠密,激烈。
贺兰香手圈在谢折脖颈上,后腰抵在池畔石沿,浑身软若酥泥,任由泉水包裹冲擊。
昏天暗日里,她注意到石门关闭的闷响,指甲不由往谢折肩后肌肉深陷了下去,噙着笑意喘息,“呀,被别人发现了呢,谢将军,你羞不羞啊。”
谢折手掌托紧她的腰,眼中猩红一片,咬字狠重地道:“你都不羞,我羞什么。”
贺兰香软哼着:“也是,你我到底是见不得光的关系,被人看到,反倒多一分刺激,更能助兴。”
最后几个字落下,贺兰香腰上一痛,软哼即刻变为吃痛,哀求着道:“不敢说了,好人饶了我罢,腰快被你掐断了。”
谢折不说话,手上力度只重不轻,疼得手下娇躯直哆嗦。
但其实他内心也在忍不住遐想。
倘若有朝一日他和贺兰香的关系终究暴露,天下人会是什么样的反应。
杀弟占妻,颠倒人伦,禽兽不如,他谢折将真正成为十恶不赦的混账。
越来越多狠毒污秽的词汇充斥在谢折脑海里面,却让他越来越兴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