人、呢?
……
风雨在天际泛起第一道白的时候停歇。
思如泉涌,不停飞页加戏的导演,也终于喊了卡。
城门满地的尸体,终于可以复活下班了。
说起演尸体,夏小梨这几年丰富的兼职工履历里也是有过不少回的,不过这次确实意外地遭罪。
这场雨夜城池被屠的古装戏,她穿着染“血”的粗布衣,往满是泥土的脏水洼里一躺。
大雨哗哗往下,砸得眼珠子都疼,幸好尸体能闭眼。
饶是大夏天,淋上大半夜也难受,到了后面,夏小梨几乎是熬得快睡着了。
总算收了工,因为导演加戏延时,工钱也加了,加上淋雨费,一共挣了387块!
“尸体”费,创新高。
夏小梨回来时,天还蒙蒙亮。
她用衣服下摆小心兜着什么,搓搓被水泡得起皱的手指,往指纹识别上一贴。
“嘀嘀”识别失败。
翻过手指瞧一瞧,哎…皮都皱成老话梅了。
她回忆一下密码,“01024……”
开锁成功。
夏小梨兜着衣服里的东西,侧身用肩膀推门往里进,一边琢磨这数字的意义。
看着像是日期,10月24日?
难道是刑先生的生日?
她换了鞋往里走,一抬头,迈出的腿僵住了。
客厅里的豪华冷色大沙发上,正抱臂坐着,冷脸盯她的金主大人。
夏小梨不信邪地转头望一眼落地窗外的天色,再看向仿佛一夜没睡脸很臭的刑赫野。
“刑先生,您醒得这么早……”
这不对呀,之前每天都是她先醒的。
刑赫野只盯着她,不说话。
夏小梨后背发凉,总感觉自己还泡在雨水里。
这种丈夫夜不归宿,被独守空房的妻子抓包的错觉,是怎么回事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