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人因为骤然起身痛得脸色发白,但话说得飞快,“你是夏小梨,我老婆,我刑赫野的老婆。”
夏小梨迟疑道:“……你没失忆?”
“当然没、咳,”刑赫野急急刹车,改口道,“就是刚睡醒脑子短路了。”
大手安抚地攥攥女孩发凉微颤的小手,心疼地低声哄道:“我没事,你别怕,真没事啊~别哭了宝宝。”
夏小梨眨掉蓄在眼眶里的眼泪,缓慢地点点头,然后倒回来十分温柔地扶着刑赫野小心地躺回去。
“你突然起身做什么,身上还没好,疼不疼?”
老婆真是太温柔,太爱我了。
刑赫野心里美极,此刻嘴比钻石还硬,砒霜都能当糖咽了,“不疼,这有什么疼的。”
夏小梨又点了点头,擦了把还湿漉漉的眼睛,然后转头左看又右看,原地打转,像在找东西。
刑三爷语气飘扬愉快:“找什么呢?宝宝。”
“找根趁手的棍子。”
夏小梨语气温软地说着,弯腰一把抄起靠在桌脚的塑料棍子,在手上拍了拍,试了试结实度。
大事很不妙!
刑赫野干躺在病床上,咽了咽嗓子,紧张道:“老婆……你要干什么。”
夏小梨抓着之前唐闻带来逗自家儿子的“金箍棒”,敲了敲床边的护栏,指着男人唯一没受伤的左手,冷酷道:
“那只手,伸出来。”
身量将近一米九的大男人,立马把手也缩进了被子里,好言相劝:
“有话好好说,动用武力伤害夫妻感——嘶!”
突然发难的夏小梨,一把将被子掀了,金箍棒直接就抽了上去。
“夏梨宝!住手!!”
“夏小梨你!嘶——!”
“夏小猪!老子裤子都没穿,我不要面子的吗?!”
“好好好好,我不动,我不动,哭什么呀,你打,你打,给你打还不成吗?”
“错了错了,老婆我错了啊!”
突发奇想想逗逗老婆,和老婆玩点“失忆play”的刑三爷,play没play成,反而被狠狠K了一顿。
要不是念着他还重伤在床,昨晚大概能喜提搓衣板了。
此等场面,要是京市豪门圈里那些人都在,必定惊得下巴点地,对他们曾经当丑小鸭笑话看的夏小梨肃然起敬、五体投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