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隐泽:“……”
折玉扇是由小boss的本命心血炼制,和主人同心同体,同情同感。
折玉若是损毁,他也会受到重创,而他若无事,折玉必定固若寒铁。
和溪雪剑不同,折玉不是谁都可以拿起来的,曾经乔胭就意外被它割伤过。面对谢隐泽讨厌的人,它就如锋利匕首,必定叫触碰者皮开肉绽,血流不止;在原著中,可以拿起它而不受伤的只有女主玉疏窈,这也是小boss对女主和对别人不同的双标铁证。
这个意外的小小发现令她略感惊喜:“那我们就算是朋友了,对不对,谢隐泽?”
谢隐泽:“……”
过了片刻,他生硬地说:“不算。”
“为什么?”乔胭诧异之下,眼睛无意识睁圆了。像只探头探脑的狐狸,试探着接近,却被毫不留情地挥手驱赶了。
无辜的,湿润的眼睛,让他有些心烦意乱。
他有些茫然。他觉得折玉也和自己一样茫然。从来如此的生活忽然被一块小石子打破,平静的湖面泛起了一圈圈涟漪。
原来她嫁给我,竟然不恨我?对乔胭来说他不是杂种,听到薛昀这么说的时候,她甚至对他生气了。
乔胭是个他前十八年人生都没见过的新奇生物。论迹论行不论出身,尽管吊儿郎当,无所事事,仙门世家看重的面子里子对她来说什么也不是,凡是不顺心的,就要理直气壮地推翻,她缺乏偏见……却有一种很少见的,刻板而天真的公正。
见所未见,闻所未闻。
谢隐泽:“因为我讨厌有朋友。”
他一连说了两次讨厌,还让乔胭不要自作多情。虽然乔胭只是不经脑子的随口一问,但还是被他的态度抨击到怀疑人生。
她讪讪道:“你也挺讨厌的。”
谢隐泽:“不准说。”
只可以他讨厌乔胭,不可以乔胭讨厌他。这是哪门子的道理?
乔胭生气了,把扇子丢给他:“你最讨厌!讨厌讨厌讨厌,我偏偏要说,看你……唔唔!”
谢隐泽一把捂住了她的嘴。
他仗着自己手掌修长宽厚,把乔胭小巧的鹅蛋脸捂了个严实。
于是风沙之地,灵流肆虐,这两人居然开始吵架。路过的蚂蚁听了都无语。
若糯米糍是个人,现在肯定连汗水都急出来了。可是它不会说话,自然也不能劝架。于是蹲下来薅掉了地皮上为数不多的几根草,费尽扒拉地编成了两个小人儿。又因为太小了不方便,变回原来的大小,用短粗笨拙的手指编织好了小草人。
“糯米糍,不准往他身边凑,你给我过来!”乔胭眼尖地发现了它。
谢隐泽冷哼:“凭什么?这半个月糯米糍都是我在带,你出过时间出过力吗?不,你没有,你在别的时隙里跟着其他男人逍遥快活。”
乔胭哎哟一声:“我去!这话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这么不对劲儿呢?被焰凤追着烧,这叫逍遥快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