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陆霁清,你还真是好手段,不费吹灰之力就让本公主又树了一个敌。”
阳平以为是她在耍她,却不知道是陆霁清耍了她们两个人。
“公主,我没有。”陆霁清声音声音深情温柔,眼神眷恋炽热“我刚刚所说都是肺腑之言。”
“肺腑之言?”姜永宁没忍住嘲弄般哈的一声,一步步逼近他,“你可真是条衷心不二的好狗,以为说些花言巧语就能骗得本公主对你青眼有加?让你在大乾为非作歹?”
她狠狠一把推开陆霁清,听到他后背撞墙发出砰的一声,眼皮也没掀一下,只冷笑道:“陆霁清,你若真是有本事,就拿出你的本事来正大光明地对付本公主,而不是搞这种下三滥的手段!”
一如前世他对她从来不假辞色,是她蠢,被他骗走爱,被他骗得那么惨,被他骗得尸骨无存。
如今他却变成这副模样,对自己表衷心,用那样恶心的目光看着自己,是发现自己不爱他了?所以转变方式来算计她?
陆霁清落到地上,只觉浑身都痛,可他听着姜永宁的这些话,眼底的沉痛愈浓。
他眼眶微红,看到她厌恶的目光,心底也紧紧揪起来。
他抬起自己的手,声音低哑:“永宁,我愿指天为誓,我只愿你福寿绵延,百岁无忧,绝无半分对付你的想法,也绝不会利用她人来折辱你。”
“呵。”姜永宁却像听到了天大的笑话,哈哈大笑起来。
“福寿绵延?百岁无忧?”
若她没有被陆霁清所骗,或许真会福寿绵延,百岁无忧。
姜永宁眼里充满恨意,一步步走近陆霁清,拍拍手。
外面立即走进来一个背着箱子的嬷嬷。
她抬起下颚冷笑:“你既然想做本公主的狗,那狗就得有狗的样子,王嬷嬷,你是宫里的老人了,知道怎么给他刺字吧。”
嬷嬷恭敬颔首,无情铁手毫不客气掰过陆霁清的下巴。
冰冷针尖也跟着靠近,陆霁清却十分配合,甚至仰起脸,漆黑温和的双目看向姜永宁。
“公主,刺了你的名字,我便一生都是你的奴仆了。”
都到这当口了,还想着怎么利用自己?
姜永宁眼底更沉,眼看着那枚银针一点点靠近他的脸,就要扎破他白皙脆弱的皮肤。
她捏紧袖口,猛地出声:“慢着。”
“陆霁清还没资格在脸上刺下我的名字,刺在肩上。”
陆霁清顿时错愕地看着她。
那嬷嬷半句话也不多问,直接扒开他的衣襟,银针干脆利落地刺下去。
那张俊脸立时浮现痛苦,冷汗一点点冒出来,他却只看着姜永宁。
姜永宁毫不客气拂袖而去。
被这些人影响,耽误她去见弟弟。
前世父皇逝世,弟弟洺珏年仅六岁就登上皇位,幼帝登基朝局不稳,她以公主之位摄政,一力压下那些躁动的官员,却没想到,稳住朝局的是她,最后葬送大乾的也是她。
她跳城楼时,听闻洺珏已经在宫中饮下毒酒,说为她犯下的错赎罪。
姜永宁想得眼眶都红了,站在御书房前平复情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