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逃避地想,若是自己不去见他,或许有一天,江折意会因为想念他,而来见自己。
绝对不是因为他害怕自己上去后会忍不住撬开江折意的墓,将他偷出来。
回去后,虞明清病了。
凌晨开始发烧。
他起初并不在意,只是随便喝了包药,便将自己卷进被子里睡了。
借着生病,他反而比平时更有睡意。
朦胧间,虞明清好似听见了江折意的声音。
他在叫自己。
“虞明清……”
“虞明清……”
虞明清模模糊糊看着他的身影,伸手想去抓,却怎么也抓不到。
虞明清攥紧手中。
“……你是不是怨我?”他问。
清醒的时候不敢说,不敢问的话,却在生病后的半梦半醒间问了出来。
若不是怨他,为什么要赶走他?
若不是怨他,为什么从来不来见他?
那道身影顿了顿,随即似乎走近了些,低头亲了下虞明清,却只说了两个字,“睡吧。”
虞明清在这两个字中精神松懈下来。
迷迷糊糊睡了过去。
等他再次醒来时,发现自己已经在医院病房。
陈秘书守在旁边,见他醒来,当即关切询问:“先生,您感觉怎么样?”
虞明清皱了皱眉,“还好……”
话音未落,便被自己嗓音的沙哑程度弄得愣了一下。
他的喉咙像是卡着刀片,稍微动一下就刀割般地疼,嗓音更是哑到差点听不出在说什么。
好在陈秘书跟了他很多年,对他颇为了解,才能清楚准确地领悟他说的话。
陈秘书倒来一杯水,放在床头晾凉,“今早您一直没来公司,给您打电话也打不通,我就去了您家找您,才发现您在家里高烧到了39度,赶紧和刘哥把您送来医院。”
刘哥就是司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