鹤延年歪头:“没有啊,怎么了?”
兰雁回摇摇头,怜悯地看着它,“你要做我和梅无心的儿子,一下子变成了食物链最底层,父母要养孩子,但是这也是有时限的,孩子长大了就要自食其力,还得孝敬父母,你现在应该已经成年了吧?所以就算做儿子,那也只有孝敬,没有养育,也就是说只能你给我们吃的,我不能给你。”
晴天霹雳!
鹤延年当即扇着翅膀冲到梅无心树下,“梅无心!梅无心!你是不是在骗我?!”
看着那边没一会儿就吵起来,你骂一句我骂一句的小妖精,兰雁回摇摇头失笑。
亏他还把这事当成多大的麻烦,结果这么轻易就让它们无暇再烦他。
看来也不必把梅无心说的话放在心上,他愿意玩就让他玩吧。
之后,也不知道梅无心是怎么把鹤延年哄好的,反正两个妖精和好了,并且继续一致对外要名分。
兰雁回却不再放在心上,梅无心喜欢叫先生也好,喜欢叫夫君也罢,就让它叫去。
秋来寒雨晚来风。
天气骤然转凉,兰雁回再穿单衣已经不够,他不仅加了件衣裳,还披了件薄披风,素雅的青绿色与这山间的树林竹屋相辉映,清雅至极。
今天下午,不用上课。
兰雁回难得早上便有空歇息,他搭了个火炉,摆在主屋旁边专门搭的庭院里,这里三面无墙,头上被竹子搭的房顶遮蔽,兰雁回将酒壶放在炭火上,随着酒越来越烫,酒香也飘得越来越远。
兰雁回自斟自饮,第三杯酒下肚,浑身都暖了起来,他刚倒满第四杯,正准备细品,然而当嘴唇放到杯沿,却怎么也没等到那热酒进度,仔细睁眼一看,却见杯中空空,哪里还有酒?!
“啊啊啊啊救命啊救命啊!我要被烧死了!!!”
慌乱的惊呼声响起,梅无心的树枝疯狂在地上拍打,仍是扑不灭那火焰。
兰雁回见状也是一惊,当即抓着还没烧到的地方将树枝拉进雨里,被骤密的雨水一浇,火焰渐渐熄灭。
饶是如此,梅无心还是没能避免被烧焦一小段。
看着变黑的地方,梅无心难过地哭了几声,“啊我脏了!”
兰雁回:噗!
叫它没事,他这才放心,丢下树枝没好气道:“谁让你不仅偷喝酒,还把树枝伸进炭炉里!”
“也幸好今日下雨,否则说不定你这根树枝要被烧光。”
“我看你也烤火啊,我怎么就不能烤?你喝酒,我怎么不能喝?不是说要夫唱妇随,我就是按照书上说的做啊!”梅无心还委屈呢。
这到底算哪门子的夫唱妇随?
“你这么秃,火不烧你烧谁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