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羚心中一跳,定定地看着他,试图从对方脸上寻找到一星半点的蛛丝马迹。
但他看起来没什么表情,和平日里一样冷冰冰的。
相比于昨夜那个趴在她床边睡觉、月光下柔和无害的年轻面孔,实在判若两人。
“早上好,导演。”黎羚有些暗示地问,“昨晚睡得好吗?
金静尧说:”你应该没睡好。
“您怎么知道。”黎羚感觉对方中计了,
“你脸睡肿了。”他语气冷静道
黎羚:“。。。。。。
她下意识摸了摸脸,他又道:“眼睛也肿了。‘
他用一种彬彬有礼的语气问:“你是猪吗,怎么会睡得这么肿。
黎羚说:“您对病人能不能温柔一点。
金静尧冷笑一声。
黎羚顿时有些失望。
昨晚肯定是在做梦。就这种人,怎么可能会因为关心她的病情,大半夜趴在她床边
“哎,吃个苹果吧。”她转头自言自语道。
也不知道是谁在她床头放了个大果篮,她拿出一只鲜艳欲滴的大苹果,动作有点急,一刀下去,半个苹果都掉进了垃圾桶黎羚:“。。。
“咚”的一声后,整个病房陷入一种微妙的沉默
“我再拿一个。”她假装若无其事地说
“算了吧。”金静尧说,“一共也没几个。
黎羚的手伸了一半,进退维谷,简直很想把他当苹果削掉
突然,她福至心灵,像发现了新大陆一般说;“导演,你看这只苹果,是不是有点。。。。小。
金静整:“被你切完是不大。
“那水果刀呢。”她含蓄地说,“是不是也太小吗。
金静整还没回话,医生插嘴:“再大点把你半只手切没了。
两次试探都没有结果,黎羚并未气馁,适时地发出感慨:“确实,我的手也是太小了。
她偷偷用余光瞥导演,想看看对方是什么反应,然而并没有看清。他站起身,帮她倒了杯水。
黎羚又说:“哎呀,杯子好小呢。
金静尧正要将杯子递给她,突然拿走了。
黎羚: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