骆明擎:?
这根本不可能。
他怔了怔,露出更加刻薄的笑容,“哦对,他今天生病了,怕不是病成弱智了。”
又说:“装什么大度,搞不好这会儿在房间里气得砸东西呢。”
也不知道是谁一天到晚喜欢砸东西,经纪人有些汗颜地劝了对方几句:
"其实我看了看,这个品牌活动也没那么重要的
骆明擎沉下脸:“他也配。”
他挂断电话,轻蔑地笑了一声:“傻-逼。”
副导演挂断电话,也说了一句:“傻逼。”
旁边的人好奇地看了他一眼:“骂谁呢。”
“呵呵。没什么。”副导演又变回平时那副温和憨厚的样子,“你们这边准备好了吗?”
"嗯嗯,就绪了。"
那就好。副导演微笑地看了一眼手机。炮灰反派现在也走了,清场毫无压力。
天快黑的时候,片场已经布置完毕。现场也只剩下了演员和摄影师。
黎羚将剧本又读了一遍。
在原剧本里,周竟也饱受杨元元的欺凌。但他尽管默默地忍受,从来不曾真正向对方低头。
忍耐就像是一种掩饰,这让杨元元更加不满。周竟早应该是自己的一条狗,为什么还没有跪在地上摇尾巴。他在忍,忍什么呢?杨元元想知道周竟的最后一张底牌。所有人都知道这小演员没有钱,借住在剧院的地下室里。之前就有人向杨元元提议去他家,但地下室到底是剧团的财产,杨元元犹豫很久,没有同意。直到某天晚上,一名小弟撞见周竟在回去以前,在浴室里呆了足足一小时,很小心地洗去了身上的所有痕迹。他偷偷尾随周竟回去,听到地下室里隐约传来了说话的声音。但门被锁了,他进不去。周竟做事一向很谨慎。他有秘密,秘密就藏在地下室里。
第二天一大早,杨元元就带着一帮人,闯了进去。
而新加的这一场床-戏,就发生在灾难的前一夜。
从逻辑上来说,这场床-戏加得也很合情合理。这是男女主角情感的高峰。是周竟和阿玲活在乌托邦的最后一夜,死刑前的美梦和幻觉。如果没有哪场戏,第二天杨元元的入侵,反而显得不那么有力。只是,要演一场这样的亲-密戏,演员的状态也应该很甜蜜。
但不知为何,直到开机以前,金静尧的心情都不是很好。
他不肯跟她走戏,想跟他聊剧情,他会直接躲开。甚至不愿意跟她有眼神接触。
黎羚不太明白为什么,担心是不是导演的身体还没有好。
她主动过去问:“导演,你是不是不太舒服呢?”
金静尧冷冷地说:“不想拍没人逼你。”
黎羚: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