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贝拉确实产生了想拿楚柏楠和袁晴遥博眼球的念头,她是个资本家,但也是袁晴遥的朋友。
她自嘲地笑:“赚钱赚多了就容易丧失人性。sunny,我猜,你们的经历要比一般的青梅竹马特殊一些,观众只有你们自己,不觉得遗憾吗?像我,就很想了解你们的故事。”
“我以文字的形式记录了我和楚柏楠这二十年的点点滴滴,不抛头露面,不使用真名,能省去很多麻烦。”袁晴遥的眸光在灯光下格外柔和,她抿一抿水红色的唇,漾起笑容,“贝拉姐,欢迎到时候来读我和他的故事。”
“哦?那我一定看看,但愿我的中文阅读能力没退化太多。”
“可以汉译英,跟蒋总合作。”
“蒋总都是你的婆婆了,收费吗?有没有亲情价?”
“哈哈!贝拉姐,等你国内的影视公司成立了,我把版权卖给你影视化吧?”
“好啊,让我家小鬼头去演楚帅哥的小时候。”
“那你要好好教andrew中文了,楚帅哥可早熟了。”
两个女人面对面开起了玩笑。
拿起手包,唐贝拉揽着袁晴遥的肩膀向洗手间外走,她的目光被袁晴遥脖子上的项链吸引。
扇叶形状,款式简洁灵俏,很符合主人的气质,玫瑰金色衬得她白嫩的肌肤愈加滑如丝绸,表面镶嵌光闪闪的钻石。
唐贝拉赞美道:“sunny,项链很漂亮。”
“谢谢。”袁晴遥眉眼带笑,她用指腹细密地摩挲项链,将钻石挨个宠幸了一遍,一共二十六颗,是她今年收到的、来自男朋友的生日礼物。
时光如同画卷翻飞,转眼,年的春节已至。
月,楚柏楠和袁晴遥回去x市过年。
开年饭上,袁晴遥见了许久没见的楚爷爷和楚奶奶。
楚爷爷早已退休,卸任了院长的职务,但遇到一些重大医疗应急事务或者疑难杂症时,医院还是会请他“出山”,指点一二。他被x市人民医院附属大学赋予“客座教授”的荣耀称号,不定期来大学作报告或举办讲座,是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人家。
楚奶奶也“解甲归田”了,把持有的某家医疗上市企业的股份出售,平分给了孙子孙女,即楚柏楠和楚知雁。
饭桌上,楚柏楠的伯伯和伯母,楚平存和陈清华也露了面。袁晴遥与他们初次见面,她感受到了一种无端的压迫感,这对夫妻一眼望去尽显精明与严苛。
还有一些关系稍远的楚家亲戚,一桌人除了袁晴遥和蒋玲,从事的工作都和医疗行业相关,选择的配偶也是相关领域的,小辈们读的大学也都是医学院。
楚家亲戚们夸奖楚柏楠,说“外骨骼机器人”是各个康复中心的香饽饽,要提前很久才能预约上,康复效果好,还圆了数以万计下肢残疾患者行走的愿望。
被群夸了,楚柏楠淡淡的,他早已不是那个听点夸赞就尾巴翘上天的臭屁小男孩了。
结果,没几句,亲戚们话锋一转,明的暗的责备起了楚柏楠没有学医,楚家医脉断他身上了,而楚柏楠同样神色淡然。袁晴遥心疼地捏了捏他的手,最后,由楚爷爷出来掌控大局,话题才又切换到了其他方面。
袁晴遥理解蒋玲当年为何那般执着让楚柏楠学医了,同时,她反应过来,温润如玉的楚平尧才是楚家最“离经叛道”的那个,他想必承受了不小的心理压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