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又干嘛?”
“我昨天晚上貌似做了个,呃……怪怪的梦?”
“什么梦?”
“我梦到……”她难得在他面前感到害羞,扭扭捏捏地手指绕着头发玩,心一横,喊了出来,“梦到你在给我吹头发!还给我枕枕头盖被子!温柔得不可思议!”
微波悄然划过楚柏楠的眼底,他面不改色,佯装无事发生:“真荣幸,还能出现在你的梦里。”
“对吧?是梦吧?我的枕头和被子是蒋阿姨弄的吧?”想法得到了应证,袁晴遥感受到的不是松口气而是……
失落?
没来得及深思,她脑中一闪,脖子和小圆脸登时烧得通红!
袁晴遥默默地把脸转向了与楚柏楠相反的方向,眼睛瞪得圆鼓鼓的,她意识到了一个很羞耻的问题——
天呐!
她就这么大喇喇地把那样的梦给说出来了?!
出乎楚柏楠所料,一个月过去了,他和小海打架的消息没有不胫而走,一切如常。
保险起见,他将路遇流氓的事告知了楚平尧。
楚平尧思忖过后报了警,在派出所留下记录,有备无患。小海还打着石膏躺在病床上,大腿骨折,恢复到以前的行动能力至少需要半年时间。在警察的调解下,双方最终选择私了,不把事情闹大,不惊动学校。
而袁晴遥和楚柏楠经过商量,决定对何韵来隐瞒此事。
袁晴遥头摇得像拨浪鼓:“韵来要是知道她和小海的纠葛牵连到了我们,肯定内疚一辈子!楚柏楠,既然我们都不怪她,就别告知她这件事了,好不好?”
楚柏楠拿她没办法:“真受不了你,听你的好了。”
日子如齿轮般机械地运转,一天一天,循环往复。
考完了期末考试的最后一门,袁晴遥约楚柏楠和何韵来去“星语心愿屋”聚餐,她说自己有点事急需处理,让楚柏楠和何韵来先去占个好位子,她稍后就到。
“星语心愿屋”店内。
楚柏楠和何韵来找了张靠窗的桌子。
落座后,老板递来菜单,笑着问:“今天就你们两位吗?那个胃口很好的可爱小妹妹怎么没来?”
店铺老板是位三十出头的年轻小姐姐,认下了这三名本就极具辨识度的老常客。
老板姐姐对袁晴遥的印象尤为深刻,一来,袁晴遥是鹌鹑的身子,鸵鸟的胃,二来,袁晴遥嘴甜,每次都姐姐长姐姐短的。
“可爱小妹妹在路上了,很快就到。”何韵来接过菜单。
楚柏楠冲着老板微微颔首,算是打了招呼,然后,他眸光眺向窗外,投向学校的方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