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楚柏楠,我讨厌你!”袁晴遥瞬间泄了气,气呼呼地捶打了两下床面,“我就想听你说一声你想我了,有那么难吗!”
“……”
他败下阵来,手向后伸摸索床头柜上的中性笔。
拔了笔盖,握住她的手腕,将她的手掌上翻,他一只手托着她的小手,一只手利落地写下——
想你了。
袁晴遥震惊得合不拢嘴,半天,惊叫:“我真是服了你了!你的嘴是哪个牌子的保险柜?撬都撬不开!你写的什么啊?连个主语都不加,谁想我了?”
面对她的吹毛求疵,他挑眉,理直气壮地回答:“如果话都需要通过嘴巴说出来才能懂,那哑巴怎么办?加什么主语?主语不是我还能是谁?”
“你怎么那么多歪理啊!”
楚柏楠不反驳,他笔起笔落,又写下一行问话,抓着袁晴遥的手怼到她眼前。
她盯着手心的文字,念了出来:“还……讨……厌……我……吗?”
一种又气又爱的奇妙感觉在心底发酵,袁晴遥哭笑不得:“又没有主语,楚柏楠,你这样写作文会扣分……”
“跑题了,回答问题。”
“不讨……”说着,她忽而意识到一个有趣的现象,笑容在嘴角荡漾开来,改了口,“讨厌,我讨厌你。不是我真的讨厌你,而是我发现,我说我讨厌你你会乖一点。”
“……”被拿捏住了,楚柏楠死鸭子嘴硬,“少自作聪明了,我才没有。随便你说什么,我无所谓。”
“哦?是吗?”袁晴遥的声音听起来像捏着鼻子说话,她大大地深吸一口气,不停歇地念叨起来,“楚柏楠我讨厌你楚柏楠我讨厌你楚柏楠我讨厌你……”
没几遍,嘴巴便被楚柏楠严严实实地捂住!
澄澈又漂亮的小鹿眼半眯起来,是某人生气的标配。
袁晴遥则象征性哼哼唧唧抗议了几声,转瞬,眉眼弯成了月牙。
“好啦——”目的达成,她适可而止,拉下他的手,两只小手握了上去,左晃晃,右摇摇,甜甜地笑着,“我不讨厌你。护士姐姐说住院部八点查房,时间差不多了,我不妨碍你洗白白了,楚叔叔和蒋阿姨还在病房外面等我,他们带我去吃早餐,给你打包回来。你想吃什么?”
楚柏楠的注意力放在被袁晴遥抓着的手上,脱口而出:“吃你想吃的……”
回过神来,他赶忙加上一句:“我在b市待了半年了,当地的早餐吃了个遍,就让你这个饿死鬼选吧。”
“哼,那就买豆汁儿吧!”
“……袁晴遥,你今儿皮痒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