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砚辞没说话,只是将那张纸揣进了袖袋。
“那殿下给的这五万两,不会令他生疑吗?”
傅砚辞摇头:“给少了,显得我们没有诚意。”
他是在西楚处境尴尬,但是傅砚墨为了维持他好兄长的形象,给傅砚辞的钱并不吝啬。
更何况就算不用傅砚墨的钱,傅砚辞也不差钱。
只是迫于处境,他要屈居在质子府罢了。
刚到质子府门前,童子匆匆跑出来参拜:“殿下,方才聂太子的人来请,说今夜程郡主约了他去庙会,但人少不好玩,想约上殿下和五殿下一同前往。”
“傅砚辞!”五殿下人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,这会儿已经蹦上车:“一起去!”
他这颗爱玩的心已经憋坏了,难得聂文勋叫了他和傅砚辞一起,哪里还坐得住。
傅砚辞知道,半月前程京妤与聂文勋就有约。
这半个月他刻意避开想起程京妤,但是想起了,那夜唇上柔软的触感首先映入脑海。
萧逸伸头过来,可疑地眯眼:“你在回味什么?怎么如此入神?”
回过神,傅砚辞将他的头推开:“程京妤约了聂文勋,不是约你我,去干什么?”
“哎,人多热闹嘛。”萧逸不理解:“你平日又闷,难得聂文勋不是那种势力眼,一起玩怎么了。”
要他说聂文勋人挺好的,西楚是个人都看不起傅砚辞,除了他。
但是聂文勋非但没有,也没刻意跟他保持距离。
这人想必坏不到哪去。
傅砚辞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了萧逸一眼,启唇:“我建议你离他远一点。”
“?”
等不及萧逸回答,傅砚辞就下了车。
萧逸跟在他身后絮絮叨叨:“不是,离他远点是什么意思?为什么?他人挺好的,对你不也是也挺好的?你背后怎么还挤兑人呢。”
他一副我对你很失望的表情。
但是傅砚辞无动于衷,他并不知道聂文勋为什么要叫他一起去庙会。
无非是程京妤在,他存了作弄的意思。
聂文勋这个人,很小的时候就到过大靖,他们相识并不稀奇。
只是确实与萧蘅这些人比起来,聂文勋要多几分真心。
这人城府不见得比他浅,对傅砚辞却没有那种算计。
“谁啊?谁挤兑本太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