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玺说完,背着手快步走了。
走的时候还是气冲冲的。
程京妤这丫头的性子,半点不像她娘的温婉,像他更多。
所以他知道这家伙不收拾不行,罚跪不会伤身,就跪着吧。
等他走远,程京鹤才蹙眉蹲下来,他还是有点担心:“京妤,此事不是开玩笑,你真有意中人了?”
程玺能随着程京妤去,可他放不下心。
京城里如狼似虎,不论是哪家勋贵,家族里都涉及了一堆腌臜的破事。
程京妤年纪小,难免不会被人诓骗或者算计。
看着哥哥的脸,程京妤心底柔软了一些。
不论将来结局如何,但是有一点,起码萧蘅不会再是往后程家的威胁。
父亲和兄长,会少去一个很大的隐患。
她安慰道:“放心吧,他不是什么坏人。”
“哪有不坏的男人,你不要被人骗了。”程京鹤更担心了:“此次的事情他有帮你出主意吗?若是他胸中有这番谋略,那就更危险了!”
这次的事情,程京妤连父亲都没有告诉,傅砚辞就更加不会说了。
她是想要借傅砚辞的势,但是其实更多的是想补偿他。
而且,傅砚辞的谋略绝不止于此。
她的这些动作,在对方眼里只怕都是雕虫小技,上不了台面的。
将来傅砚辞要做的事,才是真正的震惊于世。
一个几乎算是大靖弃子,腹背受敌的质子,最终却能拿下那样的位置。
程京妤不否认程京鹤说的危险,从睁眼发现自己重来一次开始,她就将自己置于危险之中。
也经常兵行险招。
但是无论如何,目的达到了不是么?
“哥,你最近见陈家那位大姑娘了么?”程京妤非常生硬地转移话题:“她人蛮好的。”
按照前世的进程,庙会过后,程京鹤已经见过陈意礼两次。
程京鹤对陈意礼是一见倾心,这会儿应当正上心着呢。
果然,程京鹤被戳中了死穴,脸色一下涨红起来。
“当着娘的面,你胡说什么呢?”
“我是胡说吗?”程京妤欣赏着自家兄长的脸色,“男欢女爱,倾心相待,不都是常事?娘若是知道了,定然也会欣慰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