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手里现在可握着对方的命根。
从这一男一女被带进来时,不经意看向乐师的眼神,他就开始起了疑心。
虽然后面这女娃也没再多分神,可越是这样,才越有鬼。
他不是没有接触过北疆人,那两句糊弄的北疆话,真换成是从来没来过北边的人也就算了,怕是轻易被糊弄过去。
但毕竟不是纯正的北疆人,所以即便字义上表达的是对的,但语气和神态,装的再像也会泄露一星半点。
退一万步说,就算是真的,也不妨碍他留有后手。
傅砚辞的眼睛通红,杀意漫天。
他眼底,程京妤每蹙紧一分眉头,他的心口就被提起一点儿。
像有一只手在无形的攥着心脏,让她痛苦的人,他都想要亲手撕烂。
不是没想过程京妤会掉头返回,但没想到她和萧逸两个人会这么巧,在今天出现在上阳城。
他和聂文勋了一个巨大的局,从北越开始出兵挑衅两国边境开始。
季别早就开始担忧,说北越王是个硬骨头,什么啃不下来的都要硬啃,手段残忍,未达目的不罢休。
直接的表现就是,暴政。
无论是百姓还是他手下的兵,被残忍伤害的都不少。
更甚至,只要打仗,别国被侵犯的城土,死亡更是不计其数。
他是五洲大地上出了名的不掳战俘,只是杀人。
当初将他的北越王妃掳走的那个小国王,听闻一夜之间就被灭了国,血染红了一条大江。
这样的人是没有心的,他只有野心。
你更不知道他征服这些是为了什么,但他就是不会停下来。
所以对付他,像季别这样有良知的将领,百姓是底线,他注定赢不了季别。
才会有傅砚辞的将计就计,趁着北越王将主意打到了大靖和大周的头上。
他扬言,自己能令北越一败。
季别当然不信,北越在北方作乱多少年了,要不是他,大靖也不必年年内忧外患。
这次边境动乱,也是因为北越在后面古弄是非,篡夺别的小国来挑衅大靖。
为的是什么,大家心知肚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