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舟皱着眉头说:“你太长一条了,不许你这么长。”
苏唱欲言又止。
又有一次,于舟睡到天蒙蒙亮,爬起来挠挠苏唱的脚心,苏唱问她做什么。
于舟说:“我刚突然想起来,小时候我妈跟我说,假如你把一个人挠痒痒挠醒,她都没生气的话,那她的脾气一定很好。”
苏唱第二次欲言又止。
于舟是苏唱遇到过最天马行空的人,各种意义上。除了很罕见的两次闹脾气,其他时刻她的鬼马精灵都是褒义的。
比如说,她将手边的饮品一饮而尽,苏唱提醒她:“这个需要搅拌。”
“哦,”于舟动动肩膀,“来不及了,在肚子里摇一下。”
又比如说,她在苏唱坐在沙发上玩手机时,将脸靠过去,停三秒,看苏唱亲不亲她。
苏唱没动作,抬眼看她。
于舟站起来,潇洒挥手:“不亲啊?那我进去了。”
苏唱好笑地把她拉回来,落下一个吻。
于舟递过来另一边:“还想再亲一下吗?今天是打折的。”
苏唱圈着她,时常觉得爱不释手。
于舟也对苏唱爱不释手。她爱挨着苏唱,爱贴着苏唱,爱把玩苏唱的手,哪怕没有任何目的性或特殊意义,她可以在苏唱身边,发一整天的呆。
有时候她觉得,爱情就是一场漫长的发呆,一个愣神,时间便交付了,一个愣神,身心便交付了。
第章
四月草长莺飞,五月告别春日,六月是一年中最好的一个月。
因为苏唱的生日要到了。
于舟说,好快啊,转眼又是一年,她和苏唱竟然已经认识一年多了。
同居之后的日子快乐又安稳,虽然偶有摩擦,也能很快解决。如果没有和武翧蕤时不时的联系,会更无忧无虑。
武翧蕤就是那个名字很复杂的相亲对象,他的工作也很忙碌,偶尔问两句于舟的状况,还好,他并不猥琐油腻,偶尔分享一点猫猫狗狗的,于舟回一两个表情包。
三月联系上,约着吃饭一直被推拒,四月他在外地深造,五月初回来,再次提出想请于舟吃饭。
于舟预感躲不过,跟苏唱坦白,苏唱当时在开车,刚下地库,让她自己决定。
于舟想,去跟相亲男见一面,把这事彻底了结,也算个解决办法,于是捧着手机答应下来,打字回复:“可以,你什么时候有时间?”
武翧蕤回复:“你呢?我周末都可以。”
于舟问苏唱:“周六中午去可以吗?晚上还要上瑜伽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