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眼还含着泪,小心翼翼的看向他,“谢叔,您不是纵横天地……踏道都三十余年了吗?”
咋还踏缩水了呢?
“这时候你还跟我较那十年八年的真儿有意思吗?!”
谢叔眼珠子一瞪,“你可知谢字怎么写,一声令下,万箭齐发!万应应,我不欣赏你的才气,你的懂事,我要的是棱角,是冲劲,是蓄势待发,是势如破竹!做先生你得心有丘壑,才能眼存山河,你全部都没有,如何做我徒弟!”
我些微品出点味儿。
哎他是不是觉得我内向不开朗呢。
“谢叔,您怎么知道我没有棱角?”
“你有吗?”
谢叔匪夷,“在哪了?”
我擦干泪,一手比划出一个六,分别对着太阳穴一抵,“哞~~”
看到没。
俩角。
“嗤。”
谢叔没反应,旁边一直对我满眼质疑的乾安倒是笑了,很轻蔑的笑。
这一声笑像是给了谢叔启发,他脸朝乾安一侧,“万应应,在我这抖机灵没用,看在你是第一百个孩子的份上,我给你次机会,十分钟之内,你要是能将乾安打趴下,让他服你,亦算证明你自己,令我高看一眼。”
哈?
乾安立马来了精神,扛起木刀就站到我身前,“来吧,打服我。”
谢叔适时的腾出空位,让我和乾安擂台比武的样子。
问题是……
我不会武术啊。
抬眼看向乾安,说实话我个子在女生中属于比较高的了。
一米七三。
但我瘦。
瘦到市里的体校教练来挑女篮苗子时看我都直摇头。
所以面对这身高得有一米八的乾安,即使少年还没那么健硕,传递出的青壮之气也让我有了种分分钟会被锤爆头的赶脚。
风将他的长刘海吹起,我这才发现他左侧眼角延伸到脸颊有一道细细长长的疤。
不难看,长疤反而给他偏硬的五官增加了一抹酷意。
就是长刘海特有非主流那味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