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后,谢叔才接着出口,“小龙,寒舍的情况有些特殊,此行无论你看到或是听到什么不妥之处,还望你不要和万萤儿的父母多言,以免他们担心。”
“特殊?”
小龙舅疑惑两秒,旋即点头,“您放心,我不会瞎说话让家人担心应应的。”
登机广播响起。
我和乾安这才离开快要面出感情的墙壁。
这“过”思的都给个看报纸的大叔整疑惑了。
我们一走他就上前仔细端详起那幅山水画。
估计是在琢磨这画究竟出自哪位大师的真迹。
能让我和乾安品味二十多分钟,好悬没给它瞅出个洞。
我自然不会好信儿的跟人家解释是在罚站,心思都在师父那里。
正要过去搀扶,小龙舅就拉着我和师父空开了一段距离,“应应,我听三爷的意思,他那住宿环境可能不咋滴,你爸之前问过三爷家啥样,三爷就说他住的是院子,详细的没说,估计就是那种四合院,或是大杂院,三爷要养的孩子多么,钱肯定都花孩子身上了,你多少有点心里准备。”
“没事呀。”
我感觉小龙舅有点误会师父的意思了。
他俩的对话我听得真真儿的。
按我对谢叔的了解,虽然我了解的也很浅薄,但‘寒舍’之类的用词大概率是自谦。
谢叔更深层的用意应该是指他家里的其他人。
就是那四个我没见过面的兄弟。
谢叔可能是怕我们处不好,言语之间要是起了冲突,小龙舅看到了难免会心生芥蒂。
毕竟我在乾安这打过底儿。
透过乾安对我时好时坏的态度,多多少少也能知晓其他兄弟对我的接受程度。
不过我还是那句话,人与人之间要靠相处,走一步咱看一步。
“小龙舅,我本来去京中也不是享福的,学道法就是要付出很多辛苦,不管你看到啥,都别跟我爸和凤姨讲,要报喜不报忧的。”
“是,我知道,你这去都去了。”
小龙舅轻叹一口气,“就是我以为三爷那么能挣钱应该……看来这排面都是事主给的,三爷学道之人必定是视钱财如粪土了,住宿差更有益修行嘛,更何况半大小子,吃死老子,三爷养着一帮小子不容易,应应,将来你学成了可要好好报答三爷,吃得苦中苦,咱方为人上人嘛。”
我嗯了声,抬脚要追上师父和乾安,小龙舅又嗓子刺挠般拽了拽我,“那个,应应,还有个事儿,三爷说你是我和陈艾秋的贵人,那啥,你回头要是办了电话卡,舅就把陈艾秋的手机号给你,没事儿你就给她去两个电话,撮合撮合……你懂哈,舅的终身大事,就靠你成全了。”
呃……
我咋觉得他又把师父的意思听岔了呢。
虽然的确是我误入了艾秋姨爷爷的病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