说着,我又挠了挠头,“是梦,我做梦了对不对?”
孟钦放下书本,很是温柔的把我揽到怀里,“应应,这不是梦,都过去了,慈阴死了,我晚上也不需要再出去应酬了,等你养好身体,就可以回老家去看看了。”
“慈阴死了?”
我诧异道,“她可是会摄雷术的人,怎么说死就死了?”
“她没有说死就死,是你不断地削弱她的根基,最后用魔王败气战胜了她。”
孟钦一边说话一边帮我揉着太阳穴,“别忘了,你这身败气可是遇强则强,那晚你克隆成了她,将她死死的踩在了脚下,相信我,都过去了。”
“过去了,都过去了……”
我傻兮兮的念叨着,思维里像是有电流一样滋啦作响。
忽的想起白天苏清歌来看我,她还吐槽说慈阴死的太痛快了,这死法都便宜那妖婆了。
原本苏清歌跟着警|方上山去看慈阴的尸体是想让自己解解恨,没成想看完还有些来气。
她说当时也就是没有抢,法治社会救了慈阴的尸体,不然她都想再突突一遍慈阴,清空弹夹。
恍恍惚惚的,我感觉太阳穴被孟钦按得很舒服,不由得又阖上眼皮,朝着他拱了拱。
孟钦下意识的俯脸亲了亲我的额角,“睡吧,应应,不要怕,我会一直在。”
我懵懵瞪瞪的睡着,手也不老实,习惯性的放在他腰身,得贴到他的肉。
不知过了多久,孟钦的嗓音添了几许暗哑,“应应?”
我昏沉的眼睛睁不开,迷糊的应着,“这种老式手电我家里也有的,开关呢,找不到……”
孟钦没在搭腔,又过了好一会儿,我感觉我的脸被他托起来,他一遍遍的吻着我。
好像还骂我是妖孽什么的,奈何我稀里糊涂的。
醒来除了身上被拔了些火罐,嘴有点肿,其它都不记得了。
但有一点很确定,孟钦没有对我突破那道防线,顾忌的大概还是我身体。
这种不正常的状态大概持续了七八天,我貌似经历了一场脱敏治疗。
幸好有孟钦在,他为了能第一时间安抚我,每天都是熬到后半夜才睡。
过程中他会靠在床边看书,若是我睡毛楞了坐起身,再说些驴唇不对马嘴的话,他会不厌其烦的跟我讲败气褪去了,我已经冲破了天道的试炼,慈阴也死了,我想回老家就可以回了。
无论我怎么跟他较真儿,他都不知疲倦的反复跟我描述慈阴的死亡过程。
于无形中,他像是给我做了一场开颅手术,摘除了我那根被败气和慈阴裹挟了十年的神经。
孟钦让我一点点的相信,我已经从黑暗中走出,自此后是西山破晓两眉青,南浦无风一镜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