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们每提一次,便使她心里的紧迫加深一层,但她眼下却找不到一个可以攻破温婵外围,直接击向她的口子!
“行了行了,我说错了行了吧!”
正这里思忖着,沈歆忽然到了跟前,说出这句话,连头发丝里都透着不情愿。
她从扶栏上收回身子,看了她两眼。
这大小姐跟她赔不是了?
她笑了下,站起来:“走吧。”
沈歆却嘟囔道:“都练了半天了,我累了!我要上街买绣线制喜服去!”
沈羲看看天色,确实也至正午,自己也没心思训了,便没说什么,回了房。
出了梨香院,沈歆飞奔回拂香院,问黄氏取了钱,便就出门上了大街。
她今儿要好好逛上一个下午才回来,接连被沈羲操练了十来天,她已经烦透了!
虽然她说的那些是有道理,可她也并没有她说的那么笨,又不是三岁孩子,用得着一天到晚地盯着练这些么?
“先去彩云庄买绣线,然后去西湖楼用午饭,吃完饭再去琼花台看看头面首饰!”
她靠在软垫上,愉快地吩咐着。
都十来天没上过街了,她要好好放松个够!
黄氏这里忙着造嫁妆单子,只知道沈歆出门了,也没有顾上交代她早些回来。这里等到把单子写完,又斟酌了两遍,等想找沈歆来看看时,只见都过午好些时候了,却还不见人回来,便就着人去梨香院打听。
梨香院这边沈羲又哪里知道她去了哪儿?只听说去买绣线。
黄氏便也只好再等等。
这里才准备让人把她压箱底的几箱物件儿拿出来看看,这时候廊下丫鬟就忽然撩了帘子进来:“太太,冬萤回来了!”
话刚落音,只见冬萤就急急忙忙走了进来,见着她便说道:“太太!大姑娘把人家价值不菲的玉给摔坏了,被人拦着不让回来,非得让赔两千两银子才让走!”
“什么?!”黄氏腾地起身,眼前晕了晕:“两千两银子?!”
两千两银子可都去了她嫁妆一角了,她才出门去就闯了这么大个祸?!
“到底怎么回事?她人在哪里!”她忍不住急得拍起了大腿。
“在琼花台!姑娘方才在西湖楼用过午饭,然后就去琼花台看头面首饰,谁知道遇到个贵眷,也正拿着自己一块翡翠在那里估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