希锦便凑过去看,果然见十几l只鸽子,或锦灰或褐黑,全都并排着,齐整整地飞。
她纳闷:“这鸽子怎么飞得这么齐整,莫非是拜了大雁为师?”
阿畴:“那是人家家里驯养的。”
希锦:“驯养?”
没听说过,新鲜。
阿畴:“北地驯养飞鸽成风,十分灵验,这飞鸽可传书至数千里外,之前军中还也曾专门驯养过飞鸽来传书。”
希锦:“还能这样,也挺好玩的。”
她这么探头看着,却见那十几l只鸽子上下翻翔,如同斑斓影练,转眼间又乘风飘舞而去,看着倒是有趣得很。
阿畴见她喜欢,道:“回头让府中置办几l只吧,也可以让芒儿l逗着玩。”
希锦自然觉得不错:“好!”
两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,眼看着天暗了下来,月已经挂上柳梢头。
希锦便有些懒懒的,她干脆扑过来,直接扎到阿畴怀中,搂着他的腰。
男人窄瘦的腰很结实,也很温暖,能给她一些安慰。
不过男人却不为所动,手中拿着一本书,借着牛车上壁的香烛,在那里低头看着。
希锦软软地埋怨:“天都黑了!”
结果还没到,还没到!
阿畴的视线从那本书中抬起,落在希锦脸上,希锦倚在他臂弯,乌密的睫毛耷拉着,没什么精神的样子。
他抬起手来,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的唇,低声道:“这是看了乌鸦,便觉自己也要当只乌鸦,赶紧寻一处巢来住了。”
希锦低声嘟哝:“你才是乌鸦呢!”
她也顾不上什么皇太孙身份了,心里难受,不舒坦,就想让他也不痛快。
阿畴道:“今人虽不喜乌鸦,甚至惯以老鸹多嘴之名
,不过古人却视乌鸦为神鸟,太阳中的三足神鸟便是乌鸦,那个时候人家有一个好名字叫凤黯。”
希锦:“凤黯?”
阿畴:“嗯。”
希锦便用手挠他:“一听就不是好兆头,凤黯,锦凤黯然失色,是这意思吧?”
阿畴握住那她不安分的爪子:“那就不去想这些了,你是饿了吗?”
她一旦饿了肚子便会情绪低落,甚至会使小性子,阿畴对于她这点但是很清楚。
这么想着,他修长的手已经轻落在她的小腹:“要吃点东西吗?”
希锦摇头:“不要。”
一路乘坐马车,马车很大,稳当,但路走得多了也腻歪,胃口都不太好了,人也跟着没精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