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他们都是糙汉子,哪里有你细心,你不准走!”
这人,受了点伤怎么那么不好搞的,他这不是故意折腾她吗。
沈意浓脾气都想起来了,萧寅焕见她抿了下唇,腮帮子鼓起,深呼吸,看着像要生气的样子,他忙说,“你守着我,那玉佩今晚上都给你拿。”
沈意浓懒得和他说话,接过玉佩,走到窗边开窗,让风吹进来,干脆将脸转到窗外,给他留一个后脑勺。
人总算没走,萧寅焕满意了,困意袭来,他在弥漫着她身上香气的房间里沉沉睡去,睡了两刻钟以后,萧寅焕发高热。
唔了一声。
沈意浓知道发炎的人容易有高热,听到他声音忙跑过去看他,见他脸色潮红,一摸,烫得很,发烧了。
她赶忙将温度计拿出来给他量体温,将退烧贴拿出来,撕开,贴到他额头,然后找出退烧药,跑到门口开门。
扶苍和扶影守在外头,听到开门声,忙转过脸,很恭敬,“沈姑娘。”
“萧寅焕发烧了,你们快打一盆水来,这个退烧药,你拿给纪神医看看,我要喂给他喝。”
萧寅焕这么多护卫,她的药要喂给他她想过明面,免得出了问题,萧寅焕这个家伙怪她。
现代压缩得精致小巧的药片纪瑾没见过,但确实是退烧好药,没什么问题,扶苍送水进来的时候,沈意浓交代他给他喂药。
扶苍亲眼看到沈意浓给主子探额头,擦脸和手,额头上还贴着他没见过的叫退烧贴的东西,沈姑娘围着主子转,眼里全是担忧。
扶苍免不得感慨,有个女人在身边,知冷知热挺好的,他没打扰两人相处的温馨时刻,悄悄退了出来。
沈意浓给萧寅焕退烧就趴在床边睡着了,期间萧寅焕醒过一次,看到趴在床边睡的沈意浓,头发遮掉她半边脸,脸朝他,将自己嘴巴压成一个嘟,睡得很沉。
迷迷糊糊中他听到她说他发高热,想来她是为了守着他困着了。
以前任何一次发高热生病,都是他一个人硬生生的煎熬过来的,除了小时候母亲守过他,从未有人对他如此在意。
狠厉寡情的男人心里头忽然又软得一塌糊涂,他起身将人抱上床,让她睡在里侧,自己躺在外侧。
她手里还攥着那块玉佩,可能过于困,他刚躺下,就见她翻过身,寻一个舒服的姿势睡了。
萧寅焕盯着她的背影,也闭上眼,许是心里头满足,又也许是沈意浓身上浅香安他心神,他睡得极沉极沉。
再次醒来时,他立马侧脸看床里侧,那里空空如也,并没有沈意浓,那块玉佩孤零零的躺在那。
“沈意浓。”
无应答,甚至临窗的桌子上放着他昨天给她的那沓银票。
萧寅焕起身,因为着急是赤着脚跑到门口的,听到声音的扶苍忙见礼,“主子。”
“沈意浓呢?”男人脸上带着着急之色,四处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