接过水杯时,指尖不经意触碰。
【他是陆总的情人吗?两人好亲密啊。】
顾知煦倏然握紧杯子,愕然地看向离开的空姐,直到舱门关上,顿时觉得头疼欲裂。
怎么回事……
被碰过的手又开始不舒服,想洗手了。
“怎么了?”陆或雍握住顾知煦拿杯子的那只手,这才没让水杯倾斜洒水,见他愣愣地盯着空姐离开的背影,醋味在心头蔓延开来。
【为什么要盯着那个女人看?】
【我吃醋了。】
顾知煦拧着眉头,隐忍着耳畔嗡嗡作响的声音,视线落回陆或雍脸上,他没说话,先把水喝了。
“我先去上个洗手间。”他喝完水便从陆或雍身上下来,落地时身体一晃。
陆或雍眼疾手快地将人拉住:“要不要我陪你去?”
【都说了身体不舒服就再休息两天,非要出来玩,那么不听话。】
顾知煦抽离手,没看他,淡淡回答:“没事,我自己去,下次在外面别随便脱我的手套。”
陆或雍望着老婆离开的背影。
——老婆是在批评我吗qaq
洗手间里,水龙头不停的冲洗着已经搓得发红的手。
站在镜子前的青年垂首盯着自己的手,眉眼怔松涣散在走神,仿佛像是不会疼那般,用泡沫反复的揉着手背手心,甚至连手指缝都来回的搓洗,直到心里觉得干净了才将泡沫冲洗干净。
顾知煦脑袋里在想着刚才听到的话,是又幻听了吗?
但好像是他第一次听到除了陆或雍之外的声音。
他脑袋发胀,想不了太多,用水泼了泼水龙头,这才伸手关上水龙头,伸手摸向口袋,却没摸到他想要的东西,愣在原地。
烦躁焦灼的心情再次上涌。
好不容易才把手洗干净的,现在又要他再摸门把手,走出去时可能又会摸到其他人,又得再回来洗手。
叩叩——
顾知煦看向门。
“我在门口。”
门外传来一道低沉熟悉的声音。
顾知煦顿时松了口气。
“要不要我开门。”
顾知煦走到门口,应道:“要。”
“说句好听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