钢钎还是挺好用的,它没有比较宽的刀口,以前主要用来采石头,特别坚硬。
李格双手拿着它,咔咔的往地下戳,很快就能成型一个大小合适杆洞,再用铁勺清理掉渣土,继续往深里挖。
开始,他的效率很挺高,不一会儿就能完成一个标准的杆洞。
可是慢慢就不成了。
那长长的钢钎还是有点沉,李格重复久了,双手会累。
时间一久,酸胀酸胀的。
速度明显慢了不少。
于是,两位大爷又开始发话。
吴大爷说,“干这个活路,你不能太快,要悠着悠着的来,只要手脚不停止,进度就会上来的。像你刚才那么快,哪里坚持一整天?”
田大爷也说,“是的,做活路就是老婆婆纺纱,一手一手的来,那是急不得的。”
李格恍然大悟。
“谢谢两位爷爷,我慢慢的试一试。”他刚才是一顿操作猛如虎,转眼就成二百五。
原来是经验不足。
因为这个话题,两位老人又引出很多故事和经验,比如他们当年挑肥料上山,或者扛重物的时候,也是悠着悠着的干,不能用猛力,也不能蛮干。
蛮干,那是干不出活的。
用田大爷的话说,需要用绵力,就像跟老婆做那事,猛劲只是用在最后那一哆嗦之前那几下下。
说着,两位大爷咯咯咯直笑。
笑声里充满了回忆。
他们现在也干不成了,留下的只有美好的记忆画面,用来打发老年无聊的光阴。
男人至死是少年。
在心情放松却又没有女人的场合,老头子们偶尔也会猛踩油门,像苏轼大爷一样“老夫聊发少年狂”,说一点让人想起都热血沸腾的话题。
李格没有类似经验。
不过,听着也蛮过瘾的。
男人嘛,差不多都那样,只有色和特别色的差别,不存在不色的。
因此,两位大爷呵呵笑,李格也跟着笑,只不过的笑声里全部都是憧憬,严重缺乏回忆的素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