福利院的孩子在未成年之前,都不会被开包,院长说这是张老板的仁慈,而我们都清楚地知道,张老板不过是想要我们这些人更值钱一点,俗话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吸引人的。
我距离成年还有一年,即便不会被那样对待,但可能也跑不了被揩油的命运。
傅殊盛是本地最著名的成功企业家,是相当于地头蛇的存在。我以为我会被带到酒店房间,但是我被带到了傅殊盛的包间。
包间里只有傅殊盛和他的下属。
傅殊盛并没有院长想的那样,对我产生什么兴趣。因为常接触这个行业,我对于男人的各种眼神都十分熟悉,傅殊盛并不喜欢我,甚至是讨厌我鄙夷我。
傅殊盛道:“你是号?”
我答:“是。”
“在这一行干了多久了?”
“有记忆起就在做了,我没妈没爹,一出生就在福利院,干到现在,如果傅老板你问我的工龄的话,我可能有十七年的工龄。”我嘲讽着说。
“你多少岁。”他问。
“十七岁。”
傅殊盛说:“号,我是你的父亲。”
上一秒,我还是被迫做某种行业的孤儿,我还是号,下一秒我成了本地最大富商老板傅殊盛的儿子。
傅殊盛给了我一份dna报告,他说:“你是我的儿子,虽然我并不想要承认这个事实。不过我现在需要你,你也可以不再从事这份工作,我已经跟小张说过,以后他的福利院里会有新的号。”
小张就是张老板。
我嘲讽地看着报告的日期,是一年前的。
也就是说,傅殊盛一年前就知道我是他的亲生儿子,却并不想来认我,而是眼睁睁看着我在福利院生活,而现在他有一个不得不需要我帮忙的事情,才把我认回去。
我收好报告,揣进兜里,乖觉地说:“好的,谢谢爸爸。”
傅殊盛鄙夷地看我:“你不用喊我爸爸。”
“好的,傅先生。”
十二月三十日下午五点半,我穿着离家时的那身衣服回到宋莫的家里。六点,宋莫准时打开门,他右手拎着一个蛋糕店的盒子,盒子外面是奶油泡芙的插画。
金黄色的泡芙有点酥皮,里面是香浓的奶油。
我走过去,要弯腰替他换鞋,他伸手摸摸我的头说:“长风,你别碰我脚,痒得慌。你把泡芙拿过去吃了,我去洗个澡。”
我把拖鞋从鞋柜里拿出来,听话地不去碰他的脚,而是扯着他的西装裤裤脚,把他的脚掌塞进拖鞋里。
我是半蹲着的,宋莫把装奶油泡芙的盒子放在的脑袋顶上,说:“纪长风,你伺候人怎么那么熟练,我资助你又不是图你能够当奴才一样伺候我。”